;“你……你是……”王墨看到这个少年,忽然觉得有些眼熟。
昨天的开学典礼上,校长好像对某个同学另眼相看。
“这条路我要走,你们走后门吧。”话锋一转,他大步上前,朝王墨等人伸出了双手。一股无形的力量撞到了他们身上,当管甚抬起头时,正看到几人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就像几只黄金色的炸虾。
“擦不太……干净。回去……再洗一下吧。不好意思。”帮管甚擦汤汁的女孩瑟瑟地缩回了手,似乎很少和男生说话,黑框眼镜下的小脸通红。看她的样子,倒好像是她把汤汁倒在管甚头上一样。
管甚露出抱歉的微笑,站在原地,端着盘子,也不知道该不该走。
这附近,好像瞬间就有了不一样的气氛。
“王清野?听说你评级是S?”张依瞳看着朝他们走来的少年,眉毛一挑,眼神灵动,是说不出的神气与俏皮:“好巧,老娘也是。”
她知道他在开学第一天就觉醒了恩赐,但言语之间,没有一点低声下气的意思。
“张依瞳,呵呵,张依瞳。”年少时的王清野,锋芒毕露,看似温和的表情里,透露出一股张狂:“后面那位是……你妹妹?”
“叫晓晓。”张依瞳侧过身子。张晓晓很不好意思地和王清野打招呼,眼神在往管甚手里的盘子瞟着,似乎再思考要不要帮他拿一下。
“你是……”王清野看向狼狈的管甚。
“管甚。”他自报家门,和王清野四目相对,语气不卑不亢。
“以后就是同学了。”王清野伸出手。却没想到管甚举着盘子,示意自己没手可握,竟是一言不发,扭头就走,把王清野晾在了原地。
三人面面相觑,有些尴尬。
“他是不是……生气了。”张晓晓双手握在胸腔,看着管甚消失在拐角的身影。
王清野摇摇头,脚踩在管甚刚刚做过的位置上,感受到坚硬的石砖地板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脚印。他在座位上看得清楚,管甚站起来前,屁股一直没有沾到椅子上。
“这个人,很有意思。”王清野喃喃自语,黑袍无风自动,对上了大厅里看热闹的剩下几道目光。一个侏儒对他举起了酒杯,脸上满是意味深长的微笑。
。。。
半年后,提乌斯学院的一个角落。
管甚第三次举起棍子,王墨正在他身下求饶。
他忍了这家伙很久了,又不能每次都要人帮。
打断他一条腿,不过分吧。
“住手!”就在这时,一道爽朗的声音传来。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急切意味,抑扬顿挫的声调就好像在唱戏。
管甚回过头,树林里,慢慢走出了一个中年男子的身影。他看起来十分年轻,穿着一身花哨的红色西装,连围巾都是夸张的七彩色调,在下雪的冬天里,十分引人注目。
是校长。
二十二年前,开学典礼上的校长还是真身。因为学院根本没几个老师。
第一届新生,大都熟悉他。
“校长先生……”脸已经肿得像一个猪头的王墨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往校长那边爬去。
管甚把棍子背到身后,嘴唇紧紧抿着,没有说话。
“学院禁止打架斗殴。”校长语重心长,扶起了王墨,拍掉他裤子上的雪。然后,从身后也拿出了一根棍子,看起来,和管甚的铁棍很像。
他把棍子塞到了王墨手里,王墨哪里拿得动,差点又摔回地上。
校长很真挚地说道:“但是可以比武。”
下一刻,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雪地上,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王墨一脸错愕,管甚愣了一下,则是露出一道久违的笑容。
看来,这个学校还是有点意思。
十分钟后,他在回去的路上又见到了校长。他正站在树林边缘,看着雪地里玩耍的女生们,脸上露出了满(wei)意(suo)的笑容。其中就有张依瞳的身影。
“开学典礼后,我就出差了。刚回来,一直忘记你的事。”校长没有看管甚,但声音,还是很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耳边。他朝虚空中一点,蓝色的屏幕出现在管甚眼前。
上面,是一个病人的病情分析报告。
那个病人,是他母亲。
三天前,他刚接到管二发来的消息。
母亲病重,想让他回去。
“你母亲的病,联邦目前还没找到解决的办法。据资料显示,她的寿命大概只剩一个月。”校长满脸抱歉:“但是我认为,不能放弃任何一点希望。”
“管甚,你帮学院一个忙。‘朋友’就可以腾出手,我会倾尽联邦的力量,找到这个病的治疗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