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下人们,都知道他们主子不同房的事,齐辰一直把凌可心当妹妹看的,若是凌可心能有个心上人,齐辰也会很开心。
只是他们没想到,这位能牵动她心肠的人,居然是个傻子。
乞丐也就罢了,他们将军府不是嫌贫爱富之人,可是这智商……
能配得上凌可心吗?
魏平生换上了一身月白色长衣,头发也梳起来,这才恢复了原先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
但是和之前不同,他眼神呆滞,嘴里时不时就冒出写意两个字。
就仿佛,他的世界,只剩下凌可心一个人,只要念着她的名字,他便觉得开心。
凌可心逛街的时候一直在走神,被雁月吃完的糖人的木签插破了手指都不知道。
还是齐辰提醒了她一句,她才低头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指。
然后微用法术,将它愈合。
魏平生也有一半的妖力啊,怎么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了呢?
回到将军府,雁月累的直接在齐辰怀里睡着了,齐辰带她回房间,凌可心在走廊上走着,突然觉得自己身后有人跟着。
不用想,也知道这鬼鬼祟祟的人是谁。
但她没来得及回头,眼前便出现一片红。
朱红鸳鸯,锦步绸缎,这大红盖头,就这么盖在了她的脑袋上。
始作俑者嘿嘿笑了两声,从怀里掏出一块硬的跟石头一样的烧饼,递到凌可心手里,“这是我全部的家当,写意、写意,你嫁给我,好不好?我以后会、会把我所有的好东西都留给你。”
凌可心揪下盖头,刚想提醒一句别闹,入目便是满身伤痕的魏平生。
刚刚洗干净,又弄得一身伤,这下子,连那张脸都挂了彩,唇边淤青,他却笑的自在。
凌可心抓紧了手里的红盖头,“这东西你哪里来的?”
“这、这……”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一般,魏平生低下头,扣着自己的手指,“他们说,盖上红盖头,就是新娘子,新娘子就要嫁给男人,和那个人永远在一起……”
所以他就偷偷跑出去,抢了新娘子的红盖头,还被打了一顿。
他从没这么开心过。
曾经为一身高傲自持负了佳人,容华过后,不过一场山河永寂。
如今能尽自己所能,对她好,他很开心。
凌可心没说话,就是眼眶有些酸。
你早这样多好?你现在这样做有什么用,还能回到从前吗?魏平生,你这样是想卖可怜吗?
我、我不接受的。
“写意,你、你别哭,唔,你不高兴了,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不娶你了好不好,你别难受……”
你别皱眉,你想要的,我都给。
可是太晚了呀,平平。
凌可心捂着心脏,这些年在齐国救助伤患,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灵力。
一激动便心脏疼。
“写意,写意……”魏平生急得团团转,瞥见池塘游过的两只鸳鸯,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就把凌可心按在柱子前,堵住了她的红唇。
凌可心:“……”
妈的禽兽。
吻够之后,他才道歉:“对不起、我就是想让你好受点,我、我娘亲是酒妖,我的吻能止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