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五夫人感觉到有些不妙。
孙老侯爷却朝着她挥了挥手,示意她不要多说。
诜哥儿正由孙家的几个护卫陪着在校场上练习射箭,听说外祖父找他,匆匆擦了个脸就跑了去。
“外祖父,外祖父。”他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孙老侯爷的面前。
外祖父很喜欢他,看见他,眼睛里就有了笑意。
孙老侯爷轻轻地摸了摸诜哥儿的头发,对这个健康活泼的外孙越看越心里越高兴。
“你想不想和谨哥儿一样,也跟着师傅学内功?”,“嗯!”诜哥儿眼睛一亮。他就知道,外祖父一定有办法让他变得和谨哥儿一样的厉害。他想也没想就回答了外祖父。
“爹!”,五夫人不由皱了眉,“他还是个小孩子。知道些什么……”
“好了!”孙老侯爷淡淡地打断了女儿的话,“这件事,我心里有数。”说完,他和颜悦色地望了诜哥儿,“,不过学内家功夫很难。而且,在没有学好之前,是不能成亲的……”
诜哥儿听了立刻大声道:“那六哥他成亲吗?”
孙老侯爷不禁哂笑:“他也一样。没有学好之前,是不能成亲的!”
“那我也不成亲!”诜哥儿立刻道。
“好!”孙老侯爷高兴地喝了一声,“有志气!”然后笑眯眯和诜哥儿拉勾“你可不能食言啊!”
诜哥儿连连点头:“外祖父,您放心,我肯定不会食言的。而且我肯定比六哥学的还要好!”
孙老侯爷老大宽慰地点头,让身边服侍的把他带了下去,吩咐五夫人:“你去把令宽找来。我要话要跟他说!”
“爹!”五夹人很不安。
儿子的前程难道就这样被决定了不成?
“现在太平盛世,又不用打仗。学这些什么?”她反对道,“再说了,就算是世事动荡怎么也轮不到我们家诜哥儿真枪真刀地上阵杀敌啊!”
“这个道理你都懂”难道你四伯不懂!”,孙老侯爷笑道,“你啊,要好好动劝脑筋才行!去把令宽叫进来吧!”
五夫人有些郁闷地走了。
那个一直弯着腰静默地立在老侯爷床头的长随这才抬起头来:“侯茶……这件事,您看是不要再等等舢……,七少爷年纪还小……”
“不用了!”孙老侯爷摇了摇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那些士子们分不出个一二三四五来,就只好论资排辈。我们行伍出身的可不一样。一拳打过去谁赢谁输,一目了然。谁的拳头硬,就服谁。嗯当初,徐令宜要不是要身好武艺,又怎么能那么快就把军营里的那帮老油条给镇停顿了呢?你以为他们真的是怕他永平侯的身份?既然我们家诜哥儿迟迟早早要走这条路还不如早点谋划一番。总比临阵磨枪要好啊!何况徐家在军中还有那么大一个摊子,徐令宜不能就这样丢下来不管吧?”孙老侯爷说着,眼睛幽幽地盯了头顶蓝绿色六棱纹的承尘声音渐渐低沉下去,“西边,已经安稳了有十年了吧……皇上如今年富力强,自然没事……可再过十年呢?那个时候,谨哥儿也该有十五、六岁了吧?”
长随身子一震:“侯呢……”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孙老侯爷笑了笑,“徐令宜可不是那种盯着脚尖过日子的人。你要是不信,我们就走着瞧好了!”,……
没几天诜哥儿就趾高气扬回到了荷huā里。
他指了身边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汗,看了微破的庞师傅一眼笑道:“这是杨师傅。
我外祖父赏我的。从今天起,我就开始跟着他习内家功夫了。”
谨哥儿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回去挥舞着拳头对十一娘道:“我是哥哥,还比不过他,岂不让人笑死了……”原来早上起床的时候都会在被子里赖一会的,现在不等红玟去叫就自己起了床。
一个人成功与否,很大程度在于他是否有一颗坚韧不拔的心。
十一娘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她每天早上陪着谨哥儿起床,陪着他打坐。过年的时候,更是谢绝了一切的宴请,不管家里是唱堂会还是请春客,十一娘去打个招呼就回来,从不多留片刻,维持着原来的做息时间。
这对谨哥儿的触动很大。最重要的是,通过这段时间的刻苦练习,他不管是外家功夫还是在内家功夫都有了一点点的门道。这让谨哥儿突然感觉到了一种超越了自我的快乐,变得更自信。无形中认同了十一娘灌输给他“坚持,就能获得成功”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