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容貌入不得恩人的眼——”
“你瞎想些什么呢。”秦婉莎立刻心疼了,哪怕她明知这是这男人故意为之,却还是立即出声安抚——若不是怕孟浪了‘佳人’,她恐怕已经上手握住男人的手掌了。
“牵了我的手,便是我的人了,做了我的夫君,哪有还需用一纸卖身契拘着的道理——说到底,最该担忧的反而是我,我这身子……”秦婉莎的声音也越说越地,故意的让面上显露出哀伤与沮丧的笑容。
不过,就像秦婉莎能够看透男人一样,男人同样也瞧出了秦婉莎的几分刻意。
眸光中闪过一抹笑意,男人主动地伸出手,搭在了秦婉莎的双手之上——长期浸淫在那种风月场所当中,男人自是能瞧出,秦婉莎说的那些话是真心,那些话是假意。
“恩人方才还说我瞎想,如今这话该轮到奴说了,我瞧着恩人面色红润,分明是百岁长命之相,怎可如此妄自菲薄。”
秦婉莎立刻抬起了头,同时双手一摊,更加方便男人暗自搭上她脉搏的同时,也转手握住了男人的手:“没错,成了夫妻,那就是生同衾死同穴的命,我怎忍心叫修筠早早为我守寡呢,为了修筠,我也定要活他个王八一样长!”
秦婉莎这句话,是绝对的调戏,如果放在外面,那绝对是要挨良家妇男的耳光子的。
而到了男人这里,他却是在心中猛的笑开了花。
“所以,修筠可要告诉我,你是哪里人?大姓为何?家中可有人口?今年芳邻几何?”秦婉莎一连串的问开了,之后还振振有词道:“若是家中尚有人口,回头你我成亲之时,还要往外加递个信,送些东西,虽说日后婚后你便要冠上我的姓氏,但到底你原本的姓氏也要算进来,回头上玉盘也是要写的,至于生辰八字,那可是要配算姻缘和合的,这玩意儿至关重要。”
瞧着秦婉莎变着法打听他的事情的模样,男人头一次心里没有涌出怀疑与反感,在秦婉莎话音落后,带着笑意反问道:“若是测算出姻缘不合,恩人待如何?”
“怎么可能。”秦婉莎立刻否认男人这句话的可能性:“你瞧瞧,你英武伟岸,我貌美如花,这两厢放在外面,怕都是无人敢配的,但在我俩这,这就是天生绝配,测算姻缘只是求个好日子成亲罢了,至于合与不合——咱们心里清楚便好了。”
秦婉莎故意的做出一脸色眯眯的模样,目光在男人周身扫射,然而却并没有引起男人的反感,反而让男人头一次在脸上扬起了笑意。
唇角微勾,男人说道:“奴姓赵,今年二十有六,家中并无人口。”
赵修筠,秦婉莎立刻的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这个名字,之后确认她并没有在系统提供的资料内见过这个名字,不过,这也并不妨碍秦婉莎确认了眼前男人的身份。
笑眯眯的,秦婉莎毫不吝啬的夸赞道:“赵修筠,真是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