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哪敢说轿子的事。只得连声道:“下官能够提供人证,提供人证……”
“人证?好呀!”沈启习惯性地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曹大人,你的人证都是谁?”曹頫心说,最大的人证就是你。嘴上却道:“曹霑假扮钦差,我的管家焦大,还是卧房前伺候的小厮都听到了,他们可以作证。”
沈启问:“除了这些人,还有其他人证吗?”曹頫仔细思索片刻,回道:“除了他们,再无别人了。”
“好呀!”沈启一哂道,“曹大人,你所提供的人证,除了你的管家就是你的贴身小厮,像这样的人证能让人信服吗。你再想想,还有其他证人没有?”
曹頫抓耳挠腮说:“在场的人就是焦大他们,再找其他证人,找不到呀!”
“嘟!大胆曹頫。”沈启瞬间翻脸,“你揭发曹霑假扮钦差,所举证人,不是你的管家就是你的贴身小厮,明显是在诬陷。你还有何话可说?”
曹頫终于清醒了,沈启是在帮曹霑说话。怪不得让曹霑坐,而不让他坐,原来二人之间早有勾结。气不打一出来,借助拐杖的力量,一跃站起身来,怒目瞪着桌案背后的沈启:“沈大人,曹霑假扮钦差,要说证人,你就是最好的证人。身为朝廷三品高官,竟徒步伺候一介草民,我都为你感到羞耻。”
人怕揭短,树怕揭皮,沈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大声道:“我不过徒步跟随曹公子的轿子而已,你却是亲自给他下跪叩头,能比我强吗?”他本想找个高雅点的字眼驳斥曹頫,话一出口仍不比泼妇强多少。
二人越吵声音越打,之间的距离也逐渐靠近,终于面对面站到了一处,同时把脖子伸得长长的,极像一对正在斗架的乌眼鸡。
二人之间似乎要保持一名官员的矜持,只是斗口不动手。
不干一仗,这哪行。曹霑不阴不阳说道:“沈大人,您可得注意喽!叔父大人手中有拐杖,太靠近他难免吃亏呀!”一句话提醒曹頫,自己胯骨有伤,不能站的时间过长,必须速战速。他抡起拐杖照准沈启脑袋就是一下。
由于距离太近,曹頫拐杖抡的不是太开,造成的伤害不是太大,但足以让沈启脑袋出血了。沈启伸手摸了一把后脑勺,满手都是鲜血。他自觉吃了大亏,伸手就想去抓曹頫的衣领。曹頫反应挺快,一击得中,迅速后撤,沈启连抓几把都未抓住。
“沈大人,这是在你的一亩三,还需要你亲自动手嘛!”曹霑一旁提醒。
是呀!这里是按察使衙门,那么多部属手下都在,亲自动手打架,成何体统。沈启向站立两边的衙役怒叱:“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把曹頫拿下。”
护衙兵丁和衙役们,何曾看到过两名三品大员干架,伸着脑袋看得正起劲,沈启的一声怒骂惊醒了他们,一拥而上去抓曹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