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斗得正酣的时候,隆御史照旧是“二指枪”翻飞,但,脚下已经感觉到邵厂公在用鞋尖慢慢地挑动田黄印到他自己的鞋面上去,但隆御史的“龙趾功”要厉害得多,要是对方不动这个心思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偷着玩这么一脚,那就不必客气了,足趾一发力,田黄印一下就被弄到隆御史的鞋面上。
邵厂公觉得鞋尖一轻,低头一看的工夫露出了破绽,让隆御史的“二指枪”一下被拨得身子一栽歪。
这时,隆御史足面一挑,那方田黄印便飞到了自己的手中。
可是,与此同时,张凝周和张屋竣破窗而入,各拿着兵刃奔隆御史就攻了过去。
隆御史恐在对付二张的时候田黄印被损,立刻就抛向了邵厂公。
“督公小心暗器!”张屋竣左手的无规小棒槌撒手了,直直追向那方田黄印。
隆御史一见,已经顾不上二张的进攻了,身子飞了过去把田黄印抢在手中,快速飞撞向后背的小棒槌却被邵厂公给抄住了。
张凝周愣在当场,而张屋竣却不管那套,抄着傢伙还想再攻,却见邵卞乌挡在隆御使的面前且还迈进了一步。
“放肆!你们要干什么?”这应该是邵厂公少有的一次,用这么严厉的口吻训斥他们。
“公公,您没事吧?”张凝周关心地问到。
邵厂公出了一口气,算是把刚才怨怪他们的气给消了,“都出去吧。我也知道你们是关心杂家的安危,但这么冒失的事情,下回还是谨慎些的好。”
“是,公公,我们知道了。哥,咱们走吧。我们就在门外候着,公公有事请随时吩咐。”“好了,都回去睡觉吧,我这儿不会有什么大事的。”“那……也请公公早些歇息吧,我等告退。”
张屋竣皱着眉头,好似到现在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在义妹的催促拉扯下还是退了出去。
屋中又平静了下来,破碎的窗户虽弄得一地的狼藉,但是清风徐徐,皓月当空,所引起的一切不好思绪一时之间全被掩盖了下去。
“隆大人,今夜到底所为何事而来?”“隆某刚才不是说了嘛,为了留公公继续做厂公之位而来。”“为什么?当初隆大人可是恨不得杀杂家而后快呀。”“后来小李侯爷不是给邵厂公你求情了吗?还记得当初小李侯爷说的话吗?”“那隆大人是觉得小李侯爷那些话杂家都做到了?”“看这繁星夜空,没有满月高悬有弯月也好呀,总比没有要强得多。”“隆御史的意思是说,东厂的权力,皇上那里是不会让步的,与其让旁人来做倒不如让杂家做更好一些。”“至今为止,本官还没有见到更好的人选,如若得知,那今夜此时绝对不会是这般的情景了。明天辰时我就要启程参加教中的典礼,恭候。”
说罢,隆御史放下那方田黄印,端起自己的那杯茶一饮而尽,之后即离开了厂公府。
邵厂公此时把那一壶茶喝了个罄尽,拿起那辞呈看了看,最终还是扔进了纸篓,接着坐在案前,准备一个东厂督主应该准备的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