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五郎君养的,平日里可娇气了,她们这些下人连碰都不能碰一下。
一个外人,猫才见了她几次,怎么就亲昵到这个份儿上了?婢女很不服气,有意刁难窦小六。
“既是送猫,小郎君一人进去即可。她是必须要留在外面的。”
窦小六翻白眼,就你那点儿小心思,当我窦小六蠢的?“怎么说我也是捡到这猫的恩人,你们五郎君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哎呀,这要是传出去,还要不要脸哦?”
窦小六抱着猫转身,余光打量着婢女的神色。
“乡下人就是这么没规没矩!”婢女嘴角一扯,哼道。
“啪!”
窦小六想都没想过王琢这孩子竟然会打人,那声音清脆的呀,特别悦耳!
婢女始料未及,惊诧的看着王琢。“小郎君……婢做错了?”
王琢拉着窦小六进了院子,丢下一句话。“回头自己向阿爹领罚。”
“诶,你挺厉害的嘛!”
窦小六觉得王琢方才的那一掌下去特别的威风,正要再称赞他两句的时候,王琢抬起发红的手掌呼呼的吹气。
“疼死我了……”
“……”
王琢那高大的形象在窦小六眼中掉了一大截。
去的不是五郎君起居的屋子,而是书房。
王琢站在门外规规矩矩的敲了三下,喊道:“爹,儿子有事要禀。”
“进来。”
那一声就像一块儿冰散发出的寒气,冻得窦小六的脚黏在了原地。
王琢推开门进去,见她没跟上,又探出头问:“小六,你在作甚?”
窦小六心道:看不出来我在害怕吗?
再看王琢时,已经没了影儿。
“嘁!”
谁怕谁,反正她就是来当个证人而已。
书房很大,四面都陈列着各式各样的书籍,新旧不一。左右的小窗开了一半,清风从缝里钻过来,又从另一边挤了出去。
这叫通风,窦小六听说藏书多的人都会这么做。
“爹,您养的猫今晨跑到我那儿去了。”王琢对着桌案上正埋头奋笔疾书的人说道。
窦小六**着猫的毛,偷偷去看那人的脸,只看到乌黑高束的发。
“貂蝉。”男子唤了一声。
窦小六只觉怀中一动,紧接着猫儿如流箭一般飞了出去。猫儿滚成一坨球,栽进了男子的怀里。
“你去哪里皮了?怎么叼了一块玉佩回来。”
窦小六闻言,一摸怀中的玉佩。
不见了!
好啊,你这死猫,吃豆腐之后还顺手牵羊!
“死猫,你把玉佩给我拿回来!”窦小六很不客气的对着男子怀中的猫大吼。
男子将玉佩从猫的猫爪上取下来,神色一怔。
抬头,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正用食指指着自己。
不是那个人。
“这玉佩你从何处偷来的?”
窦小六真想仰天长啸,偷?她长得很像扒手吗?
“这是我的,你快还给我!”
窦小六冲过去,王琢一把拉住他。
“小六,你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