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求您救我,求救我一家人。”户部尚书黄兴一清早就来金府,跪在金府的院子里,他那两条蚕一样的眉毛垂下,像一个八字,大鼻头也哭的红肿。
“父亲,咱们真的不救黄兴?”金世严看了一眼窗外的黄兴,问坐在高堂的金太师。
金太师生气地将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摔在桌上,“怎么救啊,你说怎么救,这起连环杀人案陛下可是亲自盯着的,如何能救得了他?”
看来金太师是真的生气了,金世严安抚道:“父亲,您先消消气,这黄兴也太糊涂,平时手脚挺麻利的,没想到竟然犯这样的错误咯。”
“他何止糊涂,在这个节骨眼上犯错,不是要命吗?现在这件事全朝廷的官员都盯着,他想要怎么办?想要让你父亲我怎么做,怎么收场?让陛下一起给我治罪吗?”
金世严从丫鬟手中拿了杯新茶递给他,“父亲,黄兴毕竟跟了咱们金家二十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况且他又是户部尚书,他若被撤下来,那个职位一时半会儿咱们也不好找人顶上。”
金太师叹了一口气,“现在能不能保住他都不知道,户部的位置…再说吧。”
“父亲,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金太师抬眼看他,“什么主意?”
“黄兴此事不就是为了给早逝的儿子找年轻未婚姑娘进行冥婚吗?虽然他犯了雇凶杀人罪,罪责难逃,但或许换一种说法,事情还有转机。”
金太师张大眼,“什么说法,说来听听。”
金世严胸有成竹,“首先黄兴要承认的确给儿子找姑娘,但不要认了雇凶杀人的罪,将罪责推给别人,这事对他来说应该不难。只要知道这个事的人都死光了,谁会知道他到底知不知情,且也不会被判杀人罪。然后呢,再借助魏道长和晓丝之口给陛下传递点消息,说不定啥事都没有,安安全全的出来了,继续做他的户部尚书。”
他又凑近父亲的耳边说了几句,金太师露出笑容,频频点头,“还是我儿聪明,此事就按你说的去办吧。”
“是,父亲。不过那个凶手也得尽快找到,否则夜长梦多。”
“嗯,若凶手真的只是冲黄兴一事来的,也算简单。不过那些匕首怎么解释,难道西凌王的后人与那些死去的女子有关?”
“之前是有听闻西凌王后人来东朝生活,不过具体的还得抓到凶手才能知晓他们之间的关联。”
“那加派人手赶紧找,将金陵翻个底朝天也要给得找到。”
“已经派人去了,不过咱们连凶手是男是女都不清楚,这样无异于大海捞针,还是得借住刑部那边的力量,观察案子的进展。儿子已经与刑部那边的眼线交待过了,一有消息会通知咱们。”
“记住动作要快,最近我老感觉胸口发闷,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凶手一定得快点儿抓到。”金太师用手舒舒胸口。
“是,请父亲安心,”
金太师抿了一口茶,眯着眼,“让他进来吧。”
“是。”金世严将门打开,对跪在院子的黄兴说:“黄大人,父亲请你入内。”
黄兴一听,急忙站起来,“诶,先生愿意救我?来了!”跪了太久,他的腿脚发麻,越是使劲越走不快,但他还是急于走,一瘸一拐地走进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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