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真要打个天翻地覆?
子终让柳如刀安静下来,回身看到白长生,问他的意思,是跟他们一起走,还是另有打算。
白长生点点头,很是轻松:
“事到如今,逃是逃不了了,我也是朝廷重犯,不如咱们结伴而行,互相也有个照应,日后的事情,到了再说吧。”
这倒是实话,既然都没个方向,不如就互相照应一路前行,这荒凉的草原可是容不得独行慢步。
“那就走吧。”
子终转过身子,义盖云天的风姿让柳如刀芳心暗动,这个男人终于是回来了。
再也没有负担,接下来放开手脚做的事情,她必要倾尽一生去追随!
“我知道去哪了。”
走着走着,子终忽然想起一件事一个人来,柳如刀这就问道:
“去哪?”
“想当年四部军将首的西路军头头舟不载下落不明,相传他座下教头铁头知道其中的隐秘,但后来此人被朝廷擒获,押送在了宁古塔,咱们去把他救出来,想必就能找到那舟不载!”
柳如刀欣喜大喊:“舟不载还没死?”
子终桀骜道:“那是自然,堂堂西部军的将首,怎能如此轻易授首,想必是躲起来了,咱们找到他,共谋大业!”
白长生欣然同赴,三个人算是找准了方向,直接奔向宁古塔。
走着走着,白长生心里却是苦涩,看来这流放之路,当真躲也躲不过去,自己本以为这路走一半也就差不多了,不成想还是要到那地方。
这都是命,居然如此,何言退避,白长生再不迟疑,跟着子终的脚步,三人意气风发。
本来从拉布大林出来就是一路往东行走,再过个十天脚程,差不多也就能到盛京地界了。
好在盛京将军府的大人不理边陲,所以沿途的兵丁将领并不森严,三个人也就没有多设防,直接是跨越草原,奔赴盛京地界。
路上不过是饥餐渴饮晓行夜宿,白长生一路上转换了心境,不再急迫,更不想再那般颠沛,所以也挺过来了。
更何况又有柳如刀的钢鞭可以捕猎,子终在离开拉布大林的时候,从旧宅里拿走了那拳套,一直别在腰上,三个人互有照顾,也没遇到什么险情。
时不时会遇到豺狼虎豹,不过这在子终的铁拳之下不过是一句笑话,自然无事。
朝着东边走,地势稍微高耸起来,遮身的地方也多了一些,跨越了严寒,虽然盛京也没有暖冬,可还是好过在蒙古那等残酷。
就这么走了十一天,三个人看着路上的标记,也知道眼下是到了盛京了,宁古塔近在眼前!
到了盛京地界,再向前行三五天,三个人就到了吉林将军府的地界,沿途之中三人改换了容貌,也没有让人认出。
可算是到了市井之间,有了饱餐之所,三个人缓回了身心,准备了一些干粮继续前行。
把方向找准了,三个人就没有再多逗留,朝着宁古塔的方向不断逼近,又过了一夜,也就到了城关处。
远处高耸的城墙,破败的城门,荒草不盛五谷不长,就在这荒凉的地方一做老城孤独守候在此,等待一批又一批发配来的流犯,想起来就觉得很是心寒。
白长生感慨万千,心说自己本来就要发配到这里,要是按照之前,兴许真是熬不过来。
正想着,却听见城中传来了阵阵惨叫之声,白长生头发都立起来了,再一抬头,真可谓血灌瞳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