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那城墙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群酷刑流犯被几个兵差推推搡搡押送到了城墙的边缘处。
没一个不是骨瘦如柴,表情却都是一致的茫然,看得出这群人被酷刑折磨地早都生不如死了。
押送到了城墙边上,那为首的兵差手持一杆长枪,用力朝前面这么一推!
“噗!”
那流犯就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跌落下了城外,砸在地上血肉模糊!胳膊手颤抖了几下就再也没动静了。
紧跟着那群流犯被其余的兵差挨个推下了城墙,摔死在地上,死不瞑目。
在看地上,何止只有这么几人惨死,围绕着城墙一周,早已是白骨成堆烂肉狗啃。
“娘的,粮食不够了还偷懒,死了也省事!”
那为首的兵差骂骂咧咧,把所有的流犯都处决完,这就带着其余人回身下了城墙。
枯草无言寒风无助,地面上除了几行鲜血所说着悲凉,这里发生的一切,没人在意。
生死不过一儿戏,何况这宁古塔乃是流放之徒的重点,所以对他们而言,生与死真的是说不清哪一个才是好事。
这里就是宁古塔城,之前的吉林将军府改换了编制而来,归掌于朝廷直隶。
这里是清军入关发迹的源头,让这些苦行犯在这边陲之地劳作,一是为了消罪,二是为了震慑边疆。
时常克扣的官银,被当地的府衙中饱私囊,本来就是一群犯人待的地方,哪还顾得上他们的生死?
所以这样简单粗暴的处决,经常会在城墙上上演。
非但如此,割头作酒碗,剜肝解酒馋,哪一种折磨人的方式说出来,在这宁古塔的地界,都算不上稀奇。
白长生没有来过这里,但看到眼前一幕,真是无法接受。
一旁的子终看到了,却是叹息,他早都习惯了腥风血雨,所以对这些惨不忍睹的行径也习以为常了。
“宁古塔里无苟活,断头不过一道疤。”
子终说出了那些被发配到宁古塔的犯人们的心声,这人间地狱般的存在,还真是生死不过一句话。
柳如刀眼神眯起来,有些恨意,本就是巾帼不让须眉天生造反的性格,看到这么多同道中人被杀生害命,真是有些气不过了:
“呔,老娘这就进去,杀个天翻地覆,解救这群弟兄!”
就这火爆脾气,要是没有人在旁牵扯,柳如刀不当个山匪还真是可惜。
子终知道她的心性,这就给拦了下来,示意她不要冲动,先找人要紧。
可这铁头到底在不在这里,在的话,按着这个局势来看,他能不能熬下来呢?
白长生也不清楚,因为对铁头没有任何的概念,所以推演也不会太准确,只能听子终的主意了。
“我们假扮犯人,进去打听铁头的下落,到时候找到了,一鼓作气再杀出来,如此可好?”
子终说着,白长生却有些迟疑,要说着被发配宁古塔的犯人,个个都有些本事,怎堪忍受如此酷刑而不造反呢?
这里面绝对有名堂,贸然进去恐遭人算计。
说出了自己的疑问,白长生这番话让子终也踌躇起来,那该如何是好呢?
正是说话的功夫,却见那城门外还算远的地方,来了一架马车,那马车上驮着水桶和麸料,应该押运草料的人马。
白长生计上心头,跟俩人商量一番,不如劫了这马车,佯装成马夫混进去,如此甚好!
一拍即合,三人这就悄悄遮掩了身形跟过去了,来到了马车边上,那马夫还哼着东北小调,好不悠哉。
“大姑娘那个大姑娘美呀,小媳妇没那个小寡妇俏哟!”
还哼哼着,马夫刚要琢磨出什么不堪的言辞,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拉扯下来。
照着脑袋就是一掌,柳如刀放倒了马夫,三个人坐在马上,也没客气这就朝着城中方向去了。
驾着马车,三个人装出了苦力的模样,来到了城门处,白长生招呼大喊:
“送水喽!”
“吱呀呀咣当!”
城门开,兵丁来,那几个开门的小兵看到是送水的马车,也没怀疑什么,但还是有些纳闷:
“怎么换人了?”
柳如刀这就摸向了后腰,想要杀进去算了,幸亏被子终拦下来,示意她不可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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