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生踉跄后退了好几步,伸出一只手,哆嗦着指着大傻后背上的刺青,心中的翻腾溢于言表。
原来如此,原来大傻不是大傻,原来他是父亲的旧部,离恨天的四部大将之一,子终!
“漂亮吧,这大花猫画地多漂亮。”
念儿把鼻子努起,很是得意,在她天真的脑海里,这大傻后背上刺青的含义,不过是寻常的一只花猫。
白长生泪如雨下,想到了种种,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原来没有死,原来还活着。
这是父亲的故人,看来在当年一役中,南部军的大将子终并没有身死道消,而是被敌人所害,丧失了心智,浑噩不知地渡过了这些年的岁月。
白长生赶紧上前,帮大傻把羊皮盖在身上,让他不至于感冒着凉,然后带着念儿回到了屋子里。
当三个人再次坐在篝火前的时候,白长生心中异常地难受,也不知道这敢与天地讨要光明的南部军大将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
白长生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与此人素未蒙面,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话到了嘴边,却哽咽住了。
这是父亲的故人,算是白长生的长辈,可他又能怎么办呢?
大傻依旧傻呼呼地陪着念儿玩耍,没有理睬白长生,白长生愣了好半天,这才打定主意。
他要让子终先贤恢复心智!
想到这里,白长生再不耽误,赶紧来到了大傻的背后,把大傻的头发撩开,仔细勘查起了那脖颈处的刀伤。
横贯了整个头颅,但没有触及要害,这刀伤很奇怪,也很凶险。
白长生眯起眼睛,胆大心细是他的优良作风,果然这么细细再看一回的时候,发现了蹊跷:
子终的刀伤已经痊愈了,但是正中间的地方,有一丁点的凸起,看来是有什么东西扎在了里面。
用手探了一下,白长生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应该是一根钝头银针,刺在了子终的要害上,锁住了奇经八脉,封堵了他所有的心智。
是谁干的?
白长生不知道,但看得出这根银针的犀利,没差分毫,不然子终早都死了。
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刺入银针让子终丧失心智成为疯癫大傻,再以刀伤覆盖脖颈儿,让外人看不出任何的蹊跷破绽。
这里的大夫都是牧民游医,哪有那么好的眼力能瞧出端倪。
可白长生看出来了,更看出了这出手之人的用心,应该是不想他恢复过来,想让他一直昏噩下去。
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杀了他不是更干脆吗?
白长生想不通,但却无计可施,因为他看出来了这根针一旦拔出来,稍微不注意,大傻必定会血涌如注毙命当场。
看来当年出手之人早都料到了,就是不想他好才会如此心狠手辣,白长生恨恨想着。
“叔叔,怎么啦?”
念儿古灵精怪,看白长生表情一阴一阳,知道是有事情。
白长生看念儿天真的笑面,心中发苦,忽然间觉得这子终成为大傻,也许是好事,起码念儿有一声的归宿。
就算是让他恢复了,又能怎样呢?怀揣着旧日的余恨,难道这样的一生就是他想要的吗?
没准是子终让人刻意为之的呢?就想在这里了却残生,这样也好过终日愁苦不得志。
白长生叹了一口气,坐回了篝火前面,把大傻的酒壶拿了过来,自己喝了一口。
火光照影,隐隐约约,白长生不知道在想什么,身上的暖意只是让他觉得冰凉。
“念儿,你想大傻好过来吗?”
白长生...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