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棋艺不如我,这倒是换了法子,想让我自己认输啊。不过他这招对我没用……
咦?
这一盘棋胜负刚定,就见天上突然飘下白茫茫的雪花。
大家抬头往上看去。
“还未到深冬,就已降大雪,今年的这一场雪,下得早了些啊。”司徒老伯感叹道。
“是啊。”我伸手去接住那晶莹的雪花,无声无息的落下,无声无息的化去,冰了一瞬,只剩下掌心里的水珠而已。
“素闻鬼谷玄门能识天象,不知夫人可看出这忽然降下的大雪是凶还是吉呢?”司徒老伯那兴致未尽,现在又想来和我说起这天象了。
“事在人为,物竞天择。”眼看这一场初雪越下越大,似乎短时间内并没有要停的迹象,绵绵走过来将棋盘上的棋子收起,端回到老伯的房里。
我不动声色从袖子里抽出一字条,趁着绵绵进房里去的时候,放在桌子上,推给了司徒老伯。他很快就明白了,顺势将已到他面前的字条收入怀中。
绵绵转身从房里出来,我二人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有些凉了,绵绵,等下告诉刘福,备个暖炉在房里。也送些炭火到司徒老伯这里来……”我起身,抖了抖衣服上的雪花。
“若是要送些炭火过来,那就麻烦夫人再交代一声,请他们送些酒来。如此良辰美景,老夫想饮上一杯,暖暖心肝。”司徒老伯提出要求。
“你这老头,当真是得寸进尺。”绵绵怒斥。
“算了,由着他吧。”我说,“等下你顺便告诉刘福,给司徒老伯送壶酒来就是了。”
“是。”绵绵说。
“走吧。”我扶着她的手臂,转身要同她回去。
“夫人,雪大路滑,当心啊。这有什么未了的心思,可别留下遗憾……”司徒老伯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如同闷雷一声。
“你!你会不会说话……”绵绵听着刺耳,扭过头就要和他争执。
“算了。”我拉住她,且看向司徒老伯已经披着衣服回去房里避雪了。
“夫人,你为何要一直迁就他啊,你听他刚才说的话,真是气人!”绵绵气不过,小脸儿又是气又是冻,通红通红的。
“他说的也没错。”我劝说绵绵回去,“这是我到茳延城后的第一个冬天呢,转眼就快一年了,去年是入春才到茳延城吧……本还想着,这就一年了,也不知道茳延城过年个什么样子。”
“过年什么样子,夫人等到过年不就知道了?”绵绵将刚才的不快一扫而过,“今年府里有了夫人,定是和去年过年不一样了,夫人,今年……你可得包个大红包赏给小的呀。”
我点了她的额头,“你呀。”
“夫人!”守门的小厮匆匆忙忙地寻了过来,怀里抱着一个盒子。直到,他跑到我们面前才把盒子递了过来,“夫人,这是门口刚刚有人送来的,说是要交给夫人。”
“给我?”我接过那盒子打开。
“拨浪鼓?”绵绵一惊,“这个拨浪鼓的样子好奇怪啊,不过……是谁这么有心,送给夫人一个这么特别的拨浪鼓呢?”91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