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屹打马到了镇口。
镇口的一块石头上,坐着一个胡子斑白满脸皱纹的老汉。
老汉身上裹着一件破棉袄。寒风中,棉袄破口处的棉絮一丝丝发出。
老汉还抽着一锅烟。
不时吐出的淡蓝色烟气,然后被风吹散。
看到林屹和呼延钰儿,老汉抬起头,又缓缓吐出一口烟气。这次烟气却未被风吹散,而是朝林屹和呼延钰儿飘过来。
就在烟气距林屹和呼延钰儿还有一尺距离时候,林屹身上的罡气而出,烟气被震的突然转向,反向老汉飘去。
老汉张嘴,将那些烟气吸入口中,又徐徐吐出。
这次,他吐出的烟散入风中。
林屹道:“老丈,这么冷的天,你不在屋中为何坐在这里受寒风蚀骨?”
老汉道:“晒太阳。”
林屹道:“阴霾蔽空,哪有太阳?”
老汉眯着眼道:“心中太阳,就是阴云密布,眼中依旧有阳光。”
林屹道:“受教了。那老丈你继续在此晒太阳。”
老汉道:“请客官入镇。”
林屹便催马入镇。
望归来也跟着入了镇子。
老汉看着他们的背影,又抬头看了眼布满厚重阴霾的天空,他自语道:“会有一场暴风雪。鬼镇也要填许多鬼魂了。”
小镇东西一条街道,贯穿镇子。
街道上,到处是腌臜之物。还有大片黄澄澄冰,那是尿水结成的冰。冰中还冻着屎,还有死老鼠,及动物内脏……
看着让人作呕。
幸好是冬季,如果是夏季,可想而知整个镇子是如何臭气熏天了。
街道两旁的房子,都很破败。有些房子东倒西歪快要塌了。如果不是两边的房屋支撑着,就趴在地上了。
林屹和望归来骑马缓缓走在街道上。
马蹄不时踩在冰上,发出“哒哒”声响。
寒风在街道中形成更强的力量,呼啸着穿街走巷而过。
一些破烂的窗棂被风拍打的直响。
整条街道上只有两三四个人,看到有人进镇,朝林屹他们望来。
还有一个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朝呼延钰儿笑。
像是一个傻子。
呼延钰儿对林屹道:“林王,镇口的那个老汉不简单。”
林屹道:“风这么大,他吹出的烟气竟然凝结不散朝我们飘来。岂止不简单,是非常不简单。”
呼延钰儿此刻越加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她道:“当年我和爹经过这个镇子,还不像这样。现在这镇子,更是鬼气森森。而且,我总感觉不对劲。要不,我们不要在这里投宿了。”
林屹道:“前不着村,后不着地。夜将至,风雪将来,我们无处可去了。婉玲,既来之则安之。”
林屹说着一勒马首,然后他转头看着右边一间房子。
这间房子要比其旁边的房子大,门前挂着有一个破烂的酒晃。
酒字都少了三点水,成了酉字。
林屹先翻身下马,然后呼延钰儿也下了马。
林屹朝酒肆门口走去,他口中道:“老哥,将我们的马栓好。”
望归来气呼呼地道:“妈的,老子什么时候成了你马倌了。”
虽然不情愿,望归来还是下马将马栓好。
林屹和呼延钰儿到了酒肆门口,他也不用手掀酒肆的兽皮挡帘,而是用内力将挡帘掀起,又将门震开。
林屹先行而入,呼延钰儿跟在他身后。
酒肆中,有八张长桌,左右各放四张。
左边四张桌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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