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身一闪,然后从右侧持刀向下一扎,扎中了死者的右上腹部。”
“这也是真正致命的一击。”
林新一把现场还原得过于详细。
降谷警官听完后若有所思,但风见却是一脸茫然:
“林管理官...你怎么知道,当时是死者把凶手逼进了厨房,而不是凶手把死者追杀到了厨房?”
“其实两种都有可能。”
“而·唯一确定的是,死者当时还有力气跟凶手搏斗。”
说着,林新一又特意提到了死者的伤势:
“一般拿刀自上而下往前扎人,发力方式都是直来直去。”
“不会是从右侧面发力,自侧面扎中右上腹部这个位置——这样发力既不顺手,击中的地方也算不上什么要害。”
“而凶手竟然从这个方向发力攻击,我想...”
“他当时大概是在遭受攻击。”
“因为死者在向他攻击,所以那凶手向右侧身闪避,然后顺势用刀从右侧面发起反击,自此一击刺中了死者的右上腹部。”
“当然,仅仅是这些,作为依据其实还不够有力。”
“人在搏斗时体位变幻难测,很难确定,死者当时就是在以这样的姿势中刀。”
“所以...”
林新一径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们现在就得去现场,做进一步的验证。”
...................................
林新一告别了贝尔摩德和灰原哀,跟着降谷和风见出门办案。
他们三人一走,门一关上,灰原小小姐就放下了怀里抱着的大号奥特曼人偶。
“真是的...”
贝尔摩德有些好笑地打量着那个奥特曼:
“他竟然还在家里藏这种东西...”
“是因为失忆了,所以人也变得幼稚起来了吗?”
“.......”灰原哀没有搭话。
作为一个已经能把公式书背下来的奥特专家,她总觉得,贝尔摩德说的这声“幼稚”是在指桑骂槐。
但贝尔摩德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恶意。
她只是在感叹:
“不过,这倒是帮了你一个大忙呢,小哀。”
“那位降谷警官可不是普通人。”
“你差点就被他注意到不对了。
“嗯?”灰原哀微微蹙起眉头:“不是普通人?什么意思,你认识他?”
“那倒不是...”
“我没认出那家伙的身份,因为他的脸是假的——他易容了。”
贝尔摩德的语气变得有些微妙:
“今天天气比较热,我又给大家泡了热茶。”
“那位降谷警官喝完茶就热得解开了衣领,但脸上却看不到汗渍。”
人皮面具再精致,到底也不是真的人皮。
那张假脸里可不会有汗腺,自然也没办法流汗。
“可能是他皮肤油脂分泌过多,堵塞了脸部汗腺呢?”
灰原哀习惯性地怼着贝尔摩德:
“这是常见的皮肤病,很正常。”
“呵。”贝尔摩德微微一笑。
在易容这方面,她才是真正的专家:
“汗腺堵塞,身体又过热的话,就算不流汗,脸上也会发烫发红。”
“可那位降谷警官的脸,却始终没有变过颜色。”
如果汗腺无法正常工作,无法蒸发汗液降温,脸部毛细血管自然会在过热中扩张充血,导致脸颊泛红。
而“人造革”到底不是真皮,里面不会有毛细血管的存在。
真脸有脸红的功能,这是假脸根本做不到的。
贝尔摩德虽然对生物没研究,但她倒是掌握了不少这种,分辨对方面容真假的小伎俩。
“他一定是易容了。”
“声音也刻意做了改变,但他的变声术有些拙劣,听着不太自然。”
“一个要易容才敢出来露面的公安...”
贝尔摩德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
“这位降谷零先生的身份,似乎很不简单啊。”
.......................................
公寓地下车库。
“等等...”
在跟着那两个公安上车之前,林新一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陡然凌厉起来:
“降谷警官,你这张脸,是真的吗?”
他的眼中暗含警惕。
就像是在隐隐担心,面前这个男人是坏人冒充的假警察。
“额?”降谷警官微微一愣:“林先生...你、你注意到了?”
“没错。”
林新一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分析你的语境,大致能看出来,你是在很久以前,读小学的时候才看奥特曼。”
“但你从那么多奥特曼里,最先认出的却是1980年才上映的爱迪奥特曼。”
“现在是1996年,80年仅仅是16年前...”
“如果那时候你还在读小学,那你今年应该最多不超过30岁。”
“可你现在的这张脸,却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所以,要不就是你在小孩子面前撒了谎,自己长大之后还在偷偷看奥特曼。”
“要不就是...你这张脸是假的。”
降谷零:“.......”
易容还能这么暴露??
“等等...”
降谷警官机警地反应了过来:
“林先生,你怎么对奥特曼的事...”
“也这么熟悉?”
“.......”林新一板起了脸:“这你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