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吧,当时有大竹寺的怀海禅师,这可是位大德高僧,他主持公正,事后不是开口一句话,就能让这件事情来龙去脉公开,而且,还有白麓院的那些白衣书生,难不成这些书生的良心都给狗吃了,也在那边配合造谣?”眼看着明摆着是七里宗的姜胤修习妖法被正法,结果反过来他们蜀山却落了个“妖人”,“邪恶”,“霸道”的恶名,玄睿不干了,这未必也太无耻了吧,他可受不得这份委屈。
“怀海禅师第二天就离开了梁都,据说是大竹寺总寺召回,看来大竹寺也感觉此事棘手,打定主意置身事外,不予掺和。”修远道,“而至于那些要告御状的士子,则不是白麓书院的那一批白衣,同样白麓书院在这件事情上也保持缄默。”
“他们那天围观的那么多人,随便一两个透露出去,士子之中一串联,当时情况不就是很明了了吗?还有那么多人鼓噪起来在那里起什么哄?”玄睿不理解道。
修远道,“那些白衣隶属于白麓书院,只要有师长严加约束,他们不敢往外说也是理所当然。”
青荷愕然,“书上不是说读书人最有气节吗?”
修远摇头,讽刺道,“书都是读书人写的,你要掌握着笔,会不往自己脸上贴点金吗?有的东西,写着写着自己就信了,但未必真会这么做。读书人确实不乏气节之辈,也更不缺蝇营狗苟,见风使舵,忘恩负义,小肚鸡肠。面对统一针对我蜀山的“大势”,不能兼济天下,倒也可以“独善其身”!”
一干人无语,可以看得出眼下大梁内部是刻意在引导舆论,有意在营造他蜀山鸠占鹊巢,傲慢自大霸道的整体形象,这不仅仅让蜀山失去此间大梁的民众基础,亦更能让太浩盟,乃至于梁国的修行势力更团结起来。
有时候,一个刻意被竖起来共同的“敌人”,好过一百个大道理和利益关系。
“为何他们总是针对我蜀山?”青荷愤愤不平,“又没有抢他们饭碗。”
这回是白文武开口了,“因为蜀山秘密太多,以俗世的说法,怀璧其罪,你们曾经是中神洲第一大宗,关键现在你们这里,只是一支残部,这就不存在因为实力强大,不被人觊觎的可能。”
“我大师叔号称醉剑仙,在那里一站,各方都吓软了,无人敢动,就这能耐,也敢打我蜀山主意?”玄睿皱起鼻头。
白文武毕竟出自帝皇之家,自忖对于大梁的情况还是了解的,当下道,“我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是也已经听很多门人说起了当时情况,确实让人神往……但我并不认为他们是忌惮醉剑仙,哪怕他不是一个人,背后是代表着瓦屋脉众位师长。
首先金镞长老,就是太浩盟盟首之下的代言人,是太浩盟的普世最高职权者,比王庭大执杖还高,金镞长老的修为以我南苍洲来算至少在真空境,也应该对应蜀山的中位到上位修行者之间。
瓦屋脉的中上位强者,算来算去,蓝九成,洪漓,赤松峰主,现在再加一位醉剑仙,也就四人。而峰内人人知道的穆潼长老,石山长老,都比较偏向于内务,应该不强于战斗,祎衡和辰毓两个长老实力一直不显,应该只算中境,也就是对应我南苍洲婆娑境,和十大宗门在大梁的主事者一致。
顶峰的也就只是四人,哪怕他们在金镞长老之上,别忘了还有一位盟首七里宗的狄端云,狄端云至少是第六境真空境和第七境诸相境之间,实力应该和赤松峰主在伯仲之间,除此之外,还有七里宗的长老,八大王庭执杖,他们普遍在第四境和第五境。即便白麓书院和家姊主持的聚贤殿保持中立,太浩盟还有雷击阵,我父皇还掌握着固国剑阵,七里宗还有针对瓦屋脉的阵法。这些实力算上,你们觉得,当时是真的怕了蜀山而不动手吗?”
虽然众人很不屑大梁这边的很多行事,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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