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叹息,“你又何必如此执着,你应该很了解陶自如,他不是那样的人。”
“你只与他见过一面,又怎会知道他的为人。我夫君的仇,我一定会报。你若是想杀我就现在动手,若是不想就别拦着我!”
铁柔情皱起眉头:“你敢对我师父不敬,我岂能容你!”
她说罢抡拳就冲了上来,与银月战到一处。若凌虽未出手,但也在一旁掠阵。
银月初与铁柔情交手便心下震惊,她没想到陈泽的弟子竟然这么厉害,不仅仅是纪元级强者,战力甚至不弱于她。
铁柔情看似近身一战,实则她的身体便是界器,算是站了便宜。
银月被逼得连连后退,刚好后方也有十数道气息涌动,更有嚣张声音传来:“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敢抢爷爷的活计。太初纪元的宝物,只能由我们得到!”
嗖嗖嗖……
霎时间数道界器从远空打来,将这边三人笼罩。
铁柔情与银月不好继续交战,各自动手对抗界器攻击。
若凌也没有继续看戏,翻手将天演琴抓起,隔空便是五道音刃打出。
战场局势瞬间改变,原本对打的三个人在这一刻竟然联手,与那群人对抗起来。
陈泽坐在下方并未着急出手,而是想要看看两个弟子的时战如何。况且还有银月在,他是知道这女人的战力。
三人联手,若这十几个纪元级修士当中没有绝代强者,是没法对她们造成威胁。
事实也正如陈泽所料,这三个女人打起架来还真够凶悍的,十几个蛮横不讲理的人原以为是砍菜切瓜,却没想到他们自己才是瓜。
丢下八具尸体后余下之人全部逃窜。
“呼……师父,打架好累。”
联手打过一架,三个女人也不再针锋相对,若凌直接跑到陈泽身边撒娇。
铁柔情只是稍稍落后,银月却是在空中看着陈泽皱起眉头。
“干嘛这么看着我,下来坐坐?”陈泽笑道。
银月稍显迟疑竟真的来到山谷。她现在受了伤,现在整个起源大陆深处都在追捕她,逃也逃不到哪儿去,还不如在这里安全些。
“她们都是你的弟子?”
陈泽笑道:“是不是有种挫败感?”
“我只是没想到你的两个弟子竟然都是纪元级修士。看来当日我败于你手并非偶然。”
陈泽无语,当日他以一对多胜了对方,怎么看也都跟偶然不挂钩才是。
“说说吧,你到底把陶自如伤成什么样,惹得太初纪元发布悬赏令。毕竟你们之间只是误会,以你夫君跟陶自如父亲的关系,断然不会轻易下这么重的手。”
“或许……他已经死了。”
银月似乎并没有报仇成功的快感,反而显得意思低落。
“具体说说。太初纪元还欠我一个人情,若是还有缓和,我可以为你求个情。”陈泽道。
“不太可能了。”银月道:“我将陶自如打下第一岛,跌入虚妄之地。虽然太初纪元的护道者亲自出手将他救回。但身体瓦解不复存,神魂也彻底崩碎近乎泯灭。这是死仇,你从陶自如那儿得来的人情根本不够。”
“你还真够狠的。”陈泽说:“姑且当陶自如死了,可我看你根本就高兴不起来,或许你早就觉得他不是杀害你夫君的凶手了吧,为何还要这么执着。”
银月不言语,陈泽想了想,说:“你不是恨,而是怨吧。怨他没有救下你的夫君,而是选择杀掉他。猜测他有私心,对你的私心。所以你才会宣布嫁给一个已经逝去的人,跟他划清界限。”
触及到银月内心最柔弱之处,这女人神情落寞,看向远方:“或许吧。时至今日,我到底是恨还是怨已经不重要了。结局如此,或许我这条命赔给他最好的选择。”
“那你为何还要逃?”陈泽问。
“我不是逃,而是要去太初纪元的圣地。我们之间如何是我们的事,不需外人插手。”她说。
陈泽点点头:“恩,是这个道理。不过我也想去太初纪元看看,却不知道他们到底在何方。您可否愿意带我一同过去?”
“你去太初纪元干什么?”她问。
“有些事情想要弄明白,太初纪元是最古老也是存在最久远的纪元,或许知道我想要知道的答案。”陈泽道。
“可以,刚好我可以借助你的实力活着到达太初纪元。”
交易算是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