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护院。”
“我早就知晓,所以来看你一次着实艰难。”萧煦面上绯红,也庆幸光线昏暗,楚君澜什么都看不清,忙用衣袍遮住他不该出现的反应。
“是啊,是啊,真是难为我们煦煦半夜冒着被抓的危险来爬墙了。”楚君澜说着,忍不住笑起来。
本来是为了治病而爬墙,原本也没什么的,可如今这么一说,怎么就不对劲儿起来。
萧煦将黑衣穿妥,黑巾蒙面,大手又摸了摸她的脸颊,这才从后窗飘然离开。
屋内一片寂静,他留的气息一直不散,楚君澜坐在拔步床沿双手揉了揉脸,原本还有一些纠结,现在却也放下了。
有什么好纠结的?喜欢便是喜欢,遵从内心,潇洒过活就行了,这一生本来就是上天馈赠多给了她的,若是她不能肆意生活,还要瞻前顾后委屈自己,考量那许多的得失,过的还有什么意思?
外间传来轻微的被褥窸窣声。
楚君澜忍俊不禁:“好啦,没睡就不要装睡了。下次我让世子不要大半夜来打扰我们紫嫣休息。”
紫嫣抱着小薄毯,闭着眼睛哼哼:“才没装睡呢,奴婢只是在说梦话。”
楚君澜被逗的咯咯地笑。
楚桦虽然从中毒到解毒,只经历了一天时间,但五城兵马司的动作太大,依旧闹的满城皆知。
次日清晨,楚君澜刚随着徐氏去春晖园去给老夫人昏省过,就有二门上的婆子快步进内宅来回话。
“澜姑娘,外头来人求见,说是姓袁,找您有急事的,这会子正在前厅奉茶。”
姓袁?袁康虎?
楚君澜挽着徐氏的手臂道:“娘,说不定袁叔是有事,我去瞧瞧。”
“去吧,人家帮了咱们家的大忙,你可要好好的谢人家。”
“女儿晓得。”
楚君澜带上紫嫣,随着那二门的婆子一同出了垂花门,随即踏着整齐的青砖小路,分花拂柳的来至于前厅。
前厅的门窗与廊下都垂着浅绿色的纱帐,全然隔绝了蚊蝇的骚扰,清风中却送来淡淡的花香与青草香。
楚君澜笑着进了前厅,果真看到袁康虎正坐在侧坐。
“袁叔怎么来了?可是我大哥有什么吩咐?”
“三小姐。”袁康虎蹭的站起身,虎目满是血丝。
楚君澜面色一变:“出了什么事?”
“今日一早,张凡的浑家便来寻我,说天还不亮张凡就被一群锦衣卫给抓了!”袁康虎双全紧握,牙关紧咬,“张凡那人虽不算的什么正人君子,平日也结果不少冤家,但本质身并非为非作歹之人,否则我也不可能一直与他合作,还成了朋友。如今他忽然就被锦衣卫抓了,我想必定与我请他出来帮忙有关。”
原本张凡在五城兵马司东城指挥的手下也算不得什么有体面的人,当夜本不该出来的,是楚君澜求袁康虎帮忙,去请他来。
不成想,竟带累他被锦衣卫抓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