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举啊,你们倒是清白干净,你们帮衬过几个贫苦人?”
一群人都被这人说的蔫头耷脑,有人感慨:“傅公子真是个好人,人品好,又有才华,好几次大事冤案都是他给出的头,可他怎么就是不中呢!”
……
楚君澜听着这些议论,眼神直盯着城门口,见傅之恒的骡车经过城门时,负责搜查的兵士们又如前几次一般,只粗略的撩起车帘看了一眼,就笑呵呵的放了行,她悬着的心便安定下来。
她观察好几天了。
傅之恒这些日每天都要出城,城中三教九流众多,许都知道傅之恒做善事,且他的才名素来响亮,就连五城兵马司和京畿卫下层的兵士们对傅之恒都礼让有加,从来不曾为难过他。
看来,想出城,她恐怕还要走傅之恒的路子。
楚君澜在茶楼吃了点心,才回到客栈,就发现她住的这间客栈里有人搜查。
她镇定的转身离开。
这件客栈也不安全了。
若不出城,恐怕被抓住是早晚的事。
楚君澜随意找了个农家后院的草垛睡了一觉,次日她该换装扮,打扮成了一个农家少年,吃饱喝足后,便来至于距离南城门不远处的一个僻静的巷子。
她早就已经踩过点,傅之恒每天什么时辰从此处过,她都已知道的一清二楚。
楚君澜藏身在角落,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便听见一阵车轮声。
探头一看,见来的正是傅之恒那辆宽敞的大骡车,骡车前后都通气儿,都用深青色的帘幕遮挡着,随着行进,帘幕也随风飘荡。
赶车的是个年近五旬的老翁,这会子正掩口打呵欠。
楚君澜身浑身紧绷,待到骡车路过时,她几步窜上,闪身便从骡车的后门撩帘跳了进去,一拧腰坐在他身边,匕首送了上去。
傅之恒正闭目养神,只感觉到一阵冷风拂面,一阵强烈的存在感就在身侧,猛然睁眼之际,脖子上已被利刃抵住了。
“是你……”傅之恒看到楚君澜,面现惊愕,随即便拧紧了眉头,“你怎么会在这里?三小姐,念在往日你我的交情,也念在你那手酿酒的手艺,我就多句嘴,请你听我一言。”
傅之恒神色认真的低声劝说道:“现在到处都在抓你,你杀了人,便还是去认罪的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你觉得自己能够逃脱王法吗?人既做了事,就要对自己做的事负责,一味的逃亡不是办法,我看你是光明磊落的人,难道你敢做不敢认吗?”
楚君澜面无表情的听他说完,心下暗自感慨:傅之恒的性子她果真没猜错,他果真劝她去自首,却不是如萧煦那般,先想着怎么救她。
“说完了?”楚君澜歪头问他。
傅之恒推楚君澜持匕首的手,“你将这个挪开。”
楚君澜不为所动,冷声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护我出城,选吧。”
傅之恒当即眉头紧锁:“你当我是什么人?我怎会护一个逃犯离开?”
“我是冤枉的。”楚君澜语气平淡。
傅之恒道:“那你就更应该去顺天府,洗刷自己的冤屈!你如今是茂国公的孙女,难道你有冤还没法伸?你若逃走了,那就是坐实了自己的罪证,成了畏罪潜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