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
景玉愁的抓了一把头发:“这可怎么办,如此关键时刻,偏生世子还被软禁了。要是世子在,就算劫狱都能将您给救出去。”
楚君澜被景玉逗的哈哈大笑:“劫了狱,然后跟我当一辈子的逃犯,浪迹天涯去不成?”
“要是能跟您浪迹天涯,世子一准儿乐意!”景玉趁机替萧煦表白:“我们家世子心里,您可比什么都重要。您是没见今日世子焦急的那样子。大约这会子他被软禁宫中,也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萧煦像热锅上的蚂蚁会是什么样?
楚君澜脑海中想着萧煦急的团团转的模样,笑容不禁变得柔和。
“你该回去了。”楚君澜道,“久留对你也无益处。”
景玉点点头,弯腰拿起了灯笼,“三小姐,这灯笼我给您留下吧,有个亮儿在好歹心里能舒服一点。”
楚君澜微微颔首,景玉便将灯笼插在了牢笼上,随即深深的行了一礼。
“三小姐,您千万要仔细,葛阁老是打定主意一发要您的性命,您应答上千万要留心。”
“知道了。你去吧。”楚君澜笑着对景玉摆了摆手。
景玉再看了牢房一眼,满心的不是滋味。偏生他现在毫无办法,连世子都被软禁了,他一个下人又能如何?
景玉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咣当一声关门响后,牢里又恢复了寂静。
楚君澜回到原处继续打坐,心里却再也平静不起来。
萧煦被软禁,葛阁老又闹事,利用舆论和伪证让皇上放手不管,那么在京城里,还有谁有能力打破葛阁老与顺天府的联盟?他们两方联合起来想要她的命,那么不论她过堂时怎么说,似乎都毫无用处。
思及此处,楚君澜抬眸环视一周大牢的环境。
这顺天府的大牢,就连砖墙都采用最坚硬的岩石,还比寻常的墙壁厚上一倍,想逃出去,难于登天。
楚君澜并非悲观之人,但眼下却是认清了现状,已不在上公堂一事上抱希望了,如果真到了最后一步,她很有可能需要逃走保命。
可是她逃了,家里人怎么办?
楚君澜闭上眼,心里乱成了一锅粥。
灯笼内的蜡头燃烧殆尽时,狭窄的斗窗外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清晨幽冷的空气蔓延在牢房中,岩石墙壁泛起一层水汽,牢里便越发的阴冷潮湿了。
楚君澜静静等待着葛阁老的下一步动作,起初还有一些心焦,眼下却是圣彻底冷静下来。焦急、害怕对于眼下局势都没益处,无非冷静下来,从容面对罢了。
正当此时,外头的铁门上传来“哗啦啦”的铁链声响,随即是牢头殷勤的声音:“大人,您往里头请。人犯就在里头。”
随即一阵错杂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楚君澜听着身那脚步声,断定来的应有七八人,且都是身高腿长步幅很宽的青壮年男子。
抬眸,果真她猜的不错,来的八人穿着整齐的飞鱼服,腰上挎着绣春刀,为首一人正是千户厉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