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澜被押出门,便看到路边停了一辆骡车,车上放着个站笼。
所谓站笼,是一种木质的牢笼,专为折磨犯人所用,笼子设置的只能站下一人,且高度刁钻,让人站不直蹲不下。
楚君澜被推上车塞进笼子,刚将头从笼子上方伸出来,肩膀就被两根粗木压住了,差役将她双手锁住,楚君澜的身高在女子中算是高挑的,笼子的高度只够她曲着腿,就算想扎个马步,空间也是不够的。
如此别扭的姿势,针对一个寻常女子,无论尊严上还是身体上都是一种折磨,尤其是差役还有意的放慢了骡车行进的速度。
寂静的夜晚,只偶有犬吠声从远方传来,车轮碾压路面的声音与车轴吱吱悠悠的声音就显得格外突兀刺耳。
楚君澜保持着那累人的站姿仔细回想。
她并未做什么触王法的事,为何顺天府会赶在大半夜里来捉拿她,还用这样的方法折磨她。最近发生的奇怪的事,仔细算来也只有这些与葛阁老家相关的事。
上一次她收拾了葛维明,之后也没事发,想来葛维明也怕定国公府会找到葛阁老跟前去,自然不敢宣扬,这次的事应该与之关系不大。
那么就只剩下葛舒羽这里了。
楚君澜思及此处轻勾起唇角。她做的很有分寸,葛舒羽身上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只说她将她毒哑了又治好了,谁信?红口白牙有证据吗?在场的婢女是葛舒羽的贴身侍女,她的证词能作数?
如此一来,她倒不担忧了。即便惊动了官府且闹到了这样的地步,那也不至于如何的,想来也是葛阁老和葛夫人疼闺女,想了法儿来吓她折辱她算是报复。
不过,若是葛阁老认为这样就会将她吓住,她可能要让葛家失望了。
楚君澜闭目养神,利用这段时间养精蓄锐,好应对待会儿到了衙门的事,并且在心里构画了好几种可能发生的场面,分别想好了应对的办法。
那两名差役回头去看,见楚君澜不吵不闹,保持那样的站姿甚至连一滴汗也没流,不由得啧啧称奇。
“哎你说,这国公府出身的千金就是不一样,到底是武将家的女儿,连站笼里都能神态自若。这如果是换做其他千金,怕不是早哭求起来了。”
“就是,不说别的,就是但见了咱们拿人,寻常女子也吓哭了吧。怪道她敢做出那么大的案子来!”
楚君澜猛然睁眼:“我做什么了?”
两个差人同时回头看向楚君澜,冷笑了一声却不开口了。
车轮滚滚驶过街巷,偶有行人驻足看热闹,两名差人也不驱赶,任凭人去指指点点。人群中便有一人悄然退后,撒丫子就往恭定王府飞奔而去。
“世子!不好了!”景玉冲进萧煦的书房,倒豆子一般将手下探子探查到的结果说了,“三小姐眼下被押送到顺天府去,用的还是那样折辱人的手段!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世子爷,这可怎么办?”
萧煦猛然站起身,面色凝重,眉头紧锁的握紧了拳头。
“探查清楚是什么缘由拿人吗?”萧煦问。
景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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