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是清醒。
“不可能,那西域教的是个小沙弥,年纪瞧着比都你们小几分,乃是掌教弟子,这才知道许多内幕,都是我辛辛苦苦套来的。”
那男如此道,其余二人相觑一眼,有些动摇。
“那西域教,是什么来历?”
顾长安来到四人这一桌,毫不客气,直接拿了张椅子坐下。
“你?哪儿来的书呆子,走开走开,老爷几个正在谈论江湖大事,哪有你插嘴的份。”
那青年开口道,直接摆摆手,让顾长安走远一些。
后者默不作声,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块玄铁令牌放在桌上。
这是悬镜司的身份凭证。
“说,此事作罢。不说,则以通敌叛国论处。”
顾长安淡淡道。
西域边关,战事告急。
预告着大燕与西域往日的联盟关系如今也是分崩离析,双方江湖的关系也随之变得有些微妙,稍有不慎也可撕破脸皮。
这些混迹在江湖之上的,应当也或多或少听到过其中消息,这时候还与西域教有联系,无疑是一种冒险。
“悬镜司的人?”
坐在顾长安身旁的轻咦出声。
其余三人皆抬头看了一眼顾长安,发现对方一副悠然自得模样,自己倒有些虚了。
“这位大人,您是不是听错了,哪有什么西域教的人,衙门可都是讲究规矩的,您这儿没有证据上来就说我们通敌叛国,有些不合情理呐。”
坐在顾长安身旁的那人有恃无恐道。
方才感应对方身上,并无真气,从始至终也只是给人一种精神上的压迫感觉。
悬镜司也有文官。
青年如此想道。
世间有不少大儒,一身正气长存,行走在人间,诸邪莫欺,恶人难近。
这就是所谓的浩然正气,那是读书人十年寒窗苦读,翻书翻出来的。
年轻时候读私塾,里面手拿戒尺的老先生就给他这样感觉,于此,青年打从心底里有些抗拒这种感觉,面对顾长安也有几份厌倦。
“看起来都不像是初出江湖的雏,怎么办起事情的如此糊涂?那本大人再换个说法,要是老实交代,可保你们安然无恙,若是打死不说,今日尔等未必能离开这间客栈……”
顾长安说道,语罢,只是抬眼一眼,桌子上的宝剑发出轻微一声响动,瞬间碎裂。
连剑鞘上也都遍布着裂纹,仿佛一碰就碎。四位青年看见眼前如同撞鬼一般的情景,脸上表情呆滞。
“要么说,要么死。”
顾长安冷然道,如此轻轻一句话话语,分量瞬间不一样。
犹如一把巨锤砸在众人心头,让四人瞬间惊醒。
“先前是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莫要与小人这般人物斤斤计较。”
坐在顾长安身旁的那一位有被吓得够呛,连忙跪倒在地,向着前者讨饶。
“禀告大人,先前他说的消息准确性也不敢确定,只是确实有如此听说。”
“而且那群西域教的人也都是最近才来到此地,一个个身穿奇装异服,应该很好认的。”
另外几位也连忙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