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压病毒。
但陈锋提出的这个办法……毫无疑问是要它发病的。
毕竟,这是需要全脑神经元同时发生转变的。
由于大脑控制着身体的方方面面,所以一旦大脑受损,就很容易死亡。狂犬病“发病致死”的条件,其实是“感染(破坏)细胞比例足以致死”
这个时间距离“全脑神经元被感染”还差得远呢。
换句话说,这相当于要让接受手术的人,在“狂犬病发病”的状态下,活好几个星期。
在保证病毒转运速度的基础上,还要保证病毒不会破坏大脑神经网络,或者“在转变完成之前不能致死”,以期待转变完成之后,基准人的体温自发清除病毒。
这毫无疑问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但也并非“不可能”。
超人企业的其他人调取了约格莫夫的研究记录。为了完成“病毒鸡尾酒”,也为了给HIV研究的投资方一个交代,约格莫夫做过很多病毒的“降威力版本”。
他有一套成熟的方法,可以针对大多数病毒使用。
约格莫夫永远喜欢从底层原理出发,进行深入思考。
所以,那里就只剩一个问题了。
他们只能按照那个程序,将降低破坏力的狂犬病病毒培养出来,但没有时间按照新药开发的流程,做好几期实验了。只要确定“灵长类的实验动物在发病后可以生存数日”,他们就得给约格莫夫注射进去。
他们甚至来不及确认“会不会造成不可逆的中枢神经损伤”——在那个阶段,“小还丹项目”也才做出能用在周围神经系统的信号因子。能安全作用于中枢神经系统的还丹酶,还要在若干年后才会被约格莫夫开发出来。
这种事是在赌前途。虽然有“为了救人”这个借口在,但这无疑是站在伦理边缘的。
拿到外边去,也很容易被人攻击。
成功了固然好,但若是失败,那实施这个方案的人就要背负一生的负担。
这个时候,尼娅古蒂出人意料的站出来承担了这项任务。她通过人脉,得到了已知的狂犬病病毒中破坏力最低的一种蝙蝠狂犬病毒。她甚至将大部分助手排除在实验室之外,只留下少数的实验员——这些人的职位非常低,还没有“承担责任”的资格。
动物实验也是。
整个过程她几乎都是单人完成的。
在找到了“不会发病之后立刻杀死宿主的改良病毒”之后,立刻赶到了约格莫夫跟前。
到最后,她也是亲自用蛛网膜下腔注射,将病毒注入约格莫夫的脊椎。
就算约格莫夫死亡,责任也不会波及到其他人。
最终的结果倒是好的。
虽然那个时代,约格莫夫获得了生物学领域的全部荣光,但尼娅古蒂也能称得上“天才科学家”。
约格莫夫幸存了下来,甚至没有任何后遗症——他唯一面对的问题,就是脑袋上开了几个孔。
护理团队用了两种手段保证他颅腔内的温度。第一,是从给大脑供血的动脉内,把血液抽出来,经过体外降温之后再输回去。
第二,就是直接在他颅骨上打孔,将有冷却液的导管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