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啊。他前些天老跟我说做噩梦,梦到自己去了一个满是大石块砌成的屋子里,没个门也没个窗,只有一个方盒子……”
没有门也没有窗,那不是坟嘛?
“大娘你把老爷子的八字给我,然后在这里等一等。”转身,查文斌便进了屋,他随手从供桌上拿起一根毛笔朝着一旁的朱砂碟里沾了一下,然后拿起一张黄色纸头“刷刷”将那刘老爹的八字写了下来,接着以极其快速的手法将那纸左右叠了两下竟是成了一个小人的模样,又取了一枚长香将其点燃后顺时针绕在那香炉转了几圈。
接着他往后退了两步跪在蒲团上,把香举过头顶对着挂在墙上的三清老祖叩拜了三下,口中念道:“画符为人,落地生根;今有八字,问君生死!”然后缓缓闭上眼睛将那小纸人随手往上一抛,接着瞬间将手中燃烧着的长香猛地往前一戳,那小人恰好落下,竟是被那长香燃烧的香头瞬间戳穿,像个肉串一般挂在了香上。
他再起身将那长香插在香炉上,又小心翼翼的取出那张纸来,皱着眉头极其小心的将那小纸人重新打开,待那纸张完全铺开之后,只见那纸上的正两面赫然写着“生、死”二字,而那个“生”字的正中位置不偏不倚的被香烧穿了一个洞!
看着这个结果,查文斌松了一口气,这说明那老爷子八成还活着,其实早些年一直有一个说法,据说这山里头有一种山鬼,专门勾人进山图谋性命。解放后大搞集体开林子那一年,也有人在这山上走丢过,后来百来号人硬是找了两天两夜才把人给找着,那人说自己其实就一直在原地转圈,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大娘,别慌,你看要不这样,你去外面找人,我俩先上去帮你找找看,要是找着了,就在林场小屋里碰头。”这年头,其实村里基本没有什么青壮年了,剩下的多数都是老弱,查文斌是担心天黑之后,那老爷子指不定会怎样,所以他得抓紧时间。
大山好奇道:“那可是真的有山鬼勾魂一说呢?”
“说不好”查文斌笑笑道:“这种深山老林的更像是孤魂野鬼们的一块自留地,有着属于它自己的规矩,比如这道桥,你看这石板,是不是左边的比右边磨损的厉害?”
“还真是,”大山不解道:“这是为什么?”
“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查文斌道:“一半给我们走,一半给它们走,这规矩都是老祖宗留下的,以前在这里是有一块石碑的,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左生右死’。后来叫人给毁了,不过老一辈的人上山要过这道桥还是会顺着过去的走法,只是现在没那么多讲究了。”
看查文斌对这里的山里很熟,大山问道:“你以前来过?”
“小时候跟师傅采药,这条路常走。”查文斌道:“大山,咱们得快了,这天说黑可就黑了。”
脚步越来越快,这眉头也是越锁越紧,虽说他占卜问的那一卦显示刘老爹还活着,但是香烧得位置却不太好。他凌空戳的那一下,香不偏不倚的从咽喉的部位插了进去,这玩意是有一个讲究的,意思是人还剩下最后一口气,刘老爹现在的处境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