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异象。
他抖了抖手中长刀,以刀为剑,一剑刺出。
这一剑从担柴人密集的刀光中长驱直入,没有遇到任何抵挡,嗤的一声刺入担柴人咽喉。
担柴人刀法精湛,但根本没有触及到他这一剑分毫,被这一剑贯穿咽喉,眼中不由露出茫然之色。
咚。
他的尸体倒下,同时石桥轻轻震动,桥头落到对岸。
从石桥向对岸沉下,到石桥落到对岸,长短不过几次呼吸的时间,这短短时间,桥上短兵相接,生死立分。
从苏云迈步引诱三人主动攻击暴露身份,到三人相继殒命,其实只发生在桥起桥落的短短时间而已。
“还是没人能够接下这一剑……”
苏云脸色黯然,暗叹一声,转身拔出长刀,用力向下一掼。
长刀插在对岸最后一个羊角怪人的脚边,刀柄嗡嗡晃动。
那羊角怪人一动也不敢动。
苏云迈步从石桥上走下,来到他的面前,与他隔着那口长刀。
少年抬起右手放在鼻翼下嗅了嗅,微微蹙眉,他嗅到一丝血腥味,显然刚才有血溅到自己的手上。
那是一滴血珠,晶莹,泛着红宝石的颜色,落在他的手背上。
苏云伸出手,抓住那羊角怪人的衣领往这边拎了拎。
羊角怪人面色惶恐,不敢动弹。
苏云用力在羊角怪人的衣服上擦了擦手,抹去手上的血迹,这才将他放开。
“我是个瞎子,我不想回去之后镇上的人看到我身上有血,他们会担心的。”
苏云不紧不慢道:“我还是个小孩子,我一直很努力的做个正常的少年,最低是别人眼中的正常少年。你们是城里来的?”
那羊角怪人额头遍布冷汗,连忙点头。
他忽然醒悟苏云看不见,连忙道:“是!我们来自朔方城。其实我们也是出身自天市垣的,几年前去了城里谋生,刚开始在官学里求学,学了点本事……”
“难怪。”
苏云恍然大悟:“你们的功法和招式运用都很粗浅,显然是因为你们辍学太早,没有经过名师指导,不知道功和法的运用之妙。请你们来杀我的,是童家的人?”
那羊角怪人赔笑道:“是童家的。”
“给了你们多少钱?”苏云问道。
“一百五铢钱,是定金,事成之后再给二百。”
“拿来。”
那羊角怪人取出一个钱袋子,苏云接过来数了数。
“多了。”
他取出十几枚五铢钱,还给羊角怪人:“童家用这些钱收买你们杀我,钱归我了,这是公道,不算我抢劫你们的。多的钱我不要。剩下的二百五铢钱,我会自己登门拜访童家,亲自讨要。”
他收起钱袋,向天门镇方向走去。
那羊角怪人呆了呆,死死攥着掌心里的五铢钱,突然高声道:“你是如何识破我们的?”
苏云脚步不停,声音传来:“天平桥东边没有李家庄,也没有姓李的。天平桥我来过多次,知道这座桥需要多少人才能压下桥头。我走到桥中央时便知道桥上不止两人。”
他声音渐远:“更关键的是,我看东西不需要眼睛。你们隐藏虽好,但气血还在流动,而且学的是一种功法,因此我能察觉到你们,识破你们。你们的破绽太多了。”
“破绽太多了?”
羊角怪人喃喃道:“从前,我们可从未失手过,现在却在短短时间折了三个好手……这个小瞎子,真是个瞎子吗?他还是个小孩子……怪物!他是怪物!”
宅猪:周一,嗯,又是馋你们的身子……呸呸,是馋你们的票票日子。有推荐票都丢给临渊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