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霎时间静默,凌飞这话是在找死吗?这里可是陈景山的宴会上,这般说话,好大的胆子!
陈瑾浩笑容更加灿烂,同时也狰狞得可怖:“是嘛,这么有艺术感吗?”
“要不要给你个镜子?”凌飞问。
“不必了,我每天都会照镜子,以前我也照,现在频率高几十倍。”陈瑾浩笑着,“我想我比你更有发言权,你技术不行,我很不满意呢。”
“所以呢?”
“所以,我想给你展现我的技术,我觉得我的技术一定会让你满意,我有这个自信。”陈瑾浩道。
周围都是沉默着,陈景山的庆功宴,此刻凌飞和陈瑾浩成了主角。陈景山双手抱胸,神色平淡望着儿子和这个年轻人的对话,无喜无悲,毫无情绪波动。
“可以,尽管来。”凌飞耸肩,“前提是你能做到。”
陈瑾浩笑眯眯:“放心,除非今晚你从十七楼跳下去,否则我一定能做到。”
乔非在一旁瞳孔一缩,他想到在大堂时看到的一群保镖,当时他就觉得似乎不是奥斯丁酒店的保镖,现在一想心里生出不妙之感,难道……
“是嘛。”凌飞微微而笑,“那你尽管来,如果不怕你父亲的庆功宴被破坏的话。”
“别着急,慢慢来。”陈瑾浩笑着,“为了你这样的垃圾破坏我父亲的庆功宴我当然不会这么做,不值得,我们等宴会结束后慢慢来。”
凌飞淡笑:“你随意。”
陈瑾浩转身对周围拱手:“不好意思各位,让大家看笑话了,打搅到了大家,宴会继续。”
陈家公子发言众人纷纷迎合,重新恢复欢声笑语,好似和刚才一样没有半点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凌飞所在区域空出一个空间,谁也不敢靠近。
陈景山静坐,无数人凑上前,对他各种溜须拍马、谄媚不停。这样的场面他已然司空见惯,坐到这个位置上谁人不对他敬怕三分?谁能想到曾经那个任人凌辱的陈景山会有今天?陈景山目光悠远,回忆过去那段艰难岁月……
陈景山看向自己的儿子,目光温柔,他和他母亲长得真像,而就是因为他的母亲,才有如今的陈景山。念及于此,他神情微黯。两人早已阴阳相隔十个年头,现在他将对妻子的爱投注于儿子身上,并未因为自己繁忙的公务而有丝毫懈怠。
可现在!陈景山凌厉的目光扫过僻静的一处——凌飞所在。因为一次疏忽,没想到到儿子却毁了容!
凌厉的目光缓缓褪去,归为平时的内敛,古井无波。不过,儿子也因为这件事心性成长,以前的浮躁、锐利褪去,更加成熟,这是唯一的好处。但是好处归好处,对于凌飞他绝不会放过。
凌飞似感到谁的目光,野兽般触觉的他立即扭头看去,望着人群簇拥的陈景山,他么?
“踏踏踏”
皮鞋踩踏瓷砖的清脆之声传入耳中,凌飞扭头便看到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到他面前,这是今晚唯一走到凌飞身边的男人。而这男人凌飞也认识,袁经理。
“凌小少爷,感觉怎么样?”袁经理笑问道,“捱得住吗?得罪新城陈家,恐怕新城你是要待不下去了。”
凌飞抬眼,看了他片刻道:“乔非父亲面子很大啊。”
“乔经亘?”袁经理听到乔非父亲笑起来,笑容玩味。
“陈景山的宴会,一般人根本没资格过来。乔经亘能够带自己的儿子过来已经很厉害,还能让他儿子带三个舍友过来,面子有够大的。”凌飞道。
而事实上乔非在新城顶多就是展天啸的层次,绝不会有那般面子。
袁经理笑而抚掌:“不愧是凌家人,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