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母后,诸、诸位皇太伯、太叔,太后,你们……你们怎么来这儿了”商东旸硬着头皮,慢慢往岸边扒拉水。
太后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我们不来,我们要是不来,可欣赏不到太子如此妖娆的水中之舞。”
“确实,太子在舞蹈方面的天份极高,一点就透,什么高难度动作都是学一遍就会,简直就是个舞学天才”跳得一脑门儿细汗,小脸通红的小女匪兴高采烈地接过太后的话。
全场顿时:“……”
要知道歌姬舞姬可都是低贱的存在,
太子堂堂储君居然种天赋出众,真是,呵呵!
皇后的脸黑沉得犹如锅底,眼角余光恨恨盯着姬凤瑶,想警醒她两句,但想起她如今身份不同,到底还是忍住了。
你就作,使劲的作!
等有朝一日你入了东宫,助我儿登上了帝位;你往昔所作下的每一份罪孽,本宫都会一一找你算清!
太后见商东旸在人前丢了这么大的脸,小女匪却并未对太子有太多的好感,不禁心情大好,牵住姬凤瑶的手,和蔼笑着劝道:“好孩子,哀家知道你是个心善单纯的,以后再莫要跟人这般胡闹了,若万一有个什么错漏,不知道的,肯定要拿你的出身作文章,你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皇后闻言狠狠绞住手里的帕子。
这该死的老货,真会找时机挑拔离间!
“太后说得极是”姬凤瑶赞同地点头,一派天真与认真:“就像我与昭平郡主今日一同出门,不知为何,昭平郡主走到宫门口却自己跑回去了,我一直跟在王爷身边,连瞧都没瞧她一眼,可还有人说是我欺服了她,这就是偏见!”
太后:“……”
活像生吞了一只绿头大苍蝇,好半晌没搭上话来。
皇后绞紧的帕子瞬间松开来,唇边眼角都是笑意。
旁边诸人亦是忍不住暗自摇头:
这无知土匪,也忒没眼力劲儿了。
太后亲近她疼她,她不知道顺杆往上爬也就算了;
还直接拿太后的心头肉,昭平郡主说事儿,这不是当众戳太后的心窝子,作死抱杆儿往下跳吗?
出人意料的是。
太后面色阴翳地默了半晌,却是道:“今日是十三皇子的四月宴,庚钟作响,普天同庆;昭平郡主身为十三的皇婶,非但中途退席,还哭啼作态,实属失责失礼!差人去告诉郑嬷嬷,让她好生管教昭平,抄佛经百遍替十三祈福。”
“是,太后”太后身边的一个宫婢应允,离去。
诸人惊呆:
怎么回事,慈安宫的风向要变了?
连太后都要改宠这土匪,而让昭平郡主失宠了吗?!
皇后却是心中冷哼一声:
装模作样,惺惺作态!
深宅后院,长日无聊,又没限时日,是绣花还是抄佛经,有什么区别吗?
此时商东旸已经从湖里爬起来了,他身边的小厮赶紧冲上去送上干净厚实的外披,遮住他周身湿透的狼狈。
这般境地,商东旸自然没脸。
但看看小女匪那娇俏可人、活泼可爱的模样;商东旸觉得这都是值得,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