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本人是个party爱好者,一天不去跳舞都难受,就这么着,跟许多捧她的男人不清不楚。
显贵打完仗回来,正捉了个现行,一把揪住了她烫着大波浪的脑袋,就跟那个凳子上撞。
就跟刚才大龙眼撞自己的脑袋一样——她一直嚷着自己错了,但是显贵没停手,她被活活撞死在了凳子上,脑浆子都砸出来了。
那个凳子本身是碧霞水晶木做的,带着灵性,她的怨魂就附着在了这个凳子上,而显贵对外还卖爱妻人设,说她是病死的,还在报纸上登了悼词,引得人人羡慕他们那对神仙眷侣。
一个为她鸣不平的人也没有,她不甘心,自然要在显贵家闹鬼作乱。
显贵没辙,就找人请了符咒,把凳子封住了,尸体埋在了八云公墓,也请人用封魂锁封住了。
这样她上不来天入不了地,只能被禁锢在这个凳子上,蒙尘很多年。
这是最近被人发现,才抬到了这里来,工作人员清理的时候发现了符咒,嫌脏给擦下去了,她就又能出来闹乱子了。
围观群众听着大龙眼说了这话,面面相觑,嘀咕着:“还真有撞邪这么一说?”
“可她说的细节,还真跟野史上一模一样……”
“哎,你对照那个名媛生前的旧视频——声音也一样!贾茉莉学不了这么像!”
“不过,她为什么找贾茉莉作祟,还说什么一样……”
其实很简单,这个贾茉莉,自己也是某个大佬见不得光的女人——她的夫妻宫虽然红润,但是行话叫“虚红”,说明她的夫妻关系无名无分。
而冲着Tommy也看出来了,这个贾茉莉虽然被大佬供养,但是自己玩儿的也很开。
名媛本身怨气一直没平息,不过旧人已逝,她难以报仇,眼看着这个新主人跟自己一模一样,不守妇道,却活的这么滋润,嫉妒心起,觉得不公平,当然就凭附在了新主人身上作祟了——她想让新主人,做她的替身。
现在年代不一样了——古代人讲究什么纲常贞节,现在呢,讲各玩各的。
这名媛把自己的怨气全倾吐出来,邪气也就轻了不少,我也就把她封在了寄身符里,打算把密卷的事情搞定,再把她跟之前那个唐装女人一起超度了,也能落下功德。
名媛这么一走,大龙眼跟个空了的麻袋一样,软软就趴在了地上,这才算是到了医生该接手的时候。
而那几个医生眼睁睁的看着“撒癔症”的事情解决,一开始还没回过神来,听我一说,才赶紧围上去,给大龙眼打针灌药。
Tommy别提多高兴了,上来就抱我:’哥,还是你靠谱!’
周围的人更是轰动了起来:“他……还真有跟死人对话的能力?”
“没想到干那种职业的,还卧虎藏龙。”
干哪种职业了?
不过我琢磨了起来,按理说,哪怕大龙眼买下了这个东西,撞邪也不会来的这么快,这也是我没急着劝阻她的原因。
但是那个名媛这么快就出现了,只能说明,这地方邪气太盛了——她几乎是被引出来的。
跟那个带来灾难的八宝神坛,一定有关系。
而这个时候,程星河靠过来,说道:“你知道刚才那些保安为什么拦着你?”
我刚才就觉得纳闷,顺着程星河视线一看,他看向了江辰。
原来是江辰刚才叫人来拦我的。
这个死王八蛋还装成了若无其事的样子,甚至还跟我点头示意——他知道我的本事,生怕我得了功德升阶。
你越想压我,我就越不让你如意。
而这个时候,其他的贵宾则议论了起来:“你看,贾茉莉买了这里的东西,立马就中邪了,咱们要是跟着买,不会也跟着倒霉吧?”
“是啊,这个拍卖行怎么做买卖的,幸亏我没要那个凳子。”张曼巴不得自己能在上流圈子里多说一句话,立马跟着嚷了起来:“那我们的生命安全谁来保证啊,负责人呢,负责人出来给个说法,你们家院子里着火,自己不管?”
张曼这么一带头,把大家的不满情绪全给带起来了,大家就都嚷着要给个说法——眼下这个雷是自己运气好,让大龙眼给踩了,可以不计较,但万一那个雷落在了自己头上,那是绝对不能甘休的。
鉴宝老头儿本来正为八宝神坛的事情忧愁,正躺在后面吃药,现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已经被人从后面举架出来了,挨个道歉。
看着这老头儿我忽然有了一种挺同情的感觉,人生不易,谁都一样。
好在老头儿有几分面子,一来二去还真把这些贵宾哄住了,拍卖得以继续,我一瞅离着拍四相局密卷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不由也着了急——拍卖之前还找不到那个坛子,那我肯定争不过江辰。
可是那个贼到底上哪儿去了?
程星河也过来问我有进展没有,我只好摇头,程星河跟着又是咂舌又是吸气,也跟着苦思冥想:“你说那个贼怎么就不走呢,还要在这过年?”
这话倒是一下就把我给点醒了——是啊,那个贼为什么不走?
会不会……是他根本就出不去?
这会儿老头儿已经抹着脑袋上的汗过来了,我立马就问他:“你们这个拍卖行,一直以来,出过什么怪事儿没有?”
老头儿一下让我问愣了:“怪事儿?”
他琢磨了半天,忽然一拍脑袋:“大师你还真神了,有件事儿,是有点怪——我们这个院子,有一个墙,叫哭墙。不过,这跟八宝神坛有什么关系吗?”
哭墙?这是什么玩意儿?我就让他细说。
他这就告诉我,说这个宅子当初买下来的时候,还在翻修呢,半夜里就老是听见有人哭的声音。
听见的都毛骨悚然,说那不是人发出来的声音,宅子的金主当然就找人排查,给了巨额赏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还真有人找到了哭声的源头——那个哭声,是西边的一堵墙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