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城鲜少看到他这样,有些蠢像。
她佯装不知,细心地养颜膏等俗物收拾好,收银镜前发现他还在发懵,就问:“不睡觉,那要做什么?”
做什么?
鬼枭又是一懵。
得了,月倾城干脆拉过他的手,飞快地把了下脉,发现他啥事儿也没有,就是气血古怪地有些过于旺盛啦。
天干物燥?上火啊。
月倾城说:“要不,我给你熬点梨汤喝吧?”
虽是问着,人却已经行动起来了。
鬼枭果然回神,惊奇问:“你还会下厨?”
月倾城莞尔一笑,从息壤中的药植中摘下长相酷似梨子,但块头显小的几个果实。
她自恋地说:“有什么是我不会的呢?只看我乐意,和不乐意罢了。”
再说,弄个梨汤有什么难的。
月倾城说:“我把梨片儿切小点,这样可口些,不用来回咬。”
她发现鬼枭很有些大世家子弟的风范,吃相亦很斯文。
不过,鬼枭用膳的次数比她还少,因为他总是做饭给她吃。
只是,一般他都是做好饭,就看着她吃了,月倾城也没机会看他粗鲁的一面儿啥的。
反正没见着,就当没有吧。
削了皮,小块儿切得整整齐齐,然后往烧开的水里放入梨片儿,再放点冰糖。
待火候差不多了,月倾城倒进碗里。
学着鬼枭以前的样子,自己先用勺子抿了一口。
然后,她皱了下眉头,作势就要扔掉。
鬼枭拦住她,摸了下她的头发,“不必,就这么喝吧。”
毕竟小媳妇儿第一次下厨,重的是心意,他可舍不得就这么倒了。
什么山珍海味他没吃过,真想吃山珍海味,也用不着自己动手。
他接过梨汤,想着,就算难吃,他也要拼命地夸赞自己媳妇儿,免得她自尊心受伤啥的。
孰料,尝了一口,味道竟然不差。
也不能说好还是不好,梨糖本来就是这么个味儿。
月倾城问:“怎么样?”
鬼枭下意识说:“不难喝,为何适才,你……”
月倾城勾唇一笑,转身继续收拾残局去了,留一句,“逗你的。”
唉哟,你说,这跟得了圣恩似的,把鬼枭甜得,也不知是汤水添,还是心里甜呢?
他实在受不了了,将口中的梨汁咽下,从后面捞住月倾城的小细腰,迫她回过身来,就堵了上去。
月倾城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就被含住了。
她后腰靠在茶桌没倒下去,眼睛瞬间放大,下意识地将手撑在他心口,到底还是没推开。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也从初时的不习惯,渐渐能接受了……
应该不算……出格吧?
只是,月倾城觉得他像在啃,不像在亲。
亲是这么个样子的吗?
真是急切。
待两人都有些窒息的时候,鬼枭才把月倾城放开。
月倾城脸上的红意不是羞的,而是憋的。
她端起梨汤灌了一口,才反应过来这是给鬼枭熬的啊。
她连忙放下,道:“唔,有些凉了。别喝了。”
说罢,她连忙跑回榻上,钻进自己的被子里了。
鬼枭心满意足,汤凉了正好,一口全灌下去,把口干舌燥都给消除了。
他也回到榻上,帮月倾城拉好被子,才进了自己的被窝。
他咳了一声,道:“媳妇儿,晚安。”
月倾城没有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