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病。
只是,一来罂抱琴不积极,二来约莫也是知道若不能根治,只会后患无穷,没有万全确保前也不敢轻易治疗吧。
月倾城一边扎着针,一边问道:“你们从圣城到天竺,还住进皇字号,是不是在等言澈?”
罂琴儿有些脸红。
这时候,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言澈和月倾城有仇,还被她杀了呢?
她说:“是的,听说言澈医术高超……月姐姐,之前我们不知道你们有仇的。”
月倾城点了点头,手上不停,淡淡地说道:“你把你知道的圣城、还有凰主的事都说给我听吧。”
罂琴儿愣怔一下,忽然想起月姐姐和凰主似乎也有仇。
她:“……”
原来月姐姐的仇人比她还多。
屋子里,罂琴儿细无巨细地将她知道的说给月倾城听,而月倾城则往罂抱琴嘴里塞了活血的龙虎丹,又取出烧过的小琉璃罩将银针罩住。
小姑娘的声音是好听的,可惜讲故事的能力没花颜强。
不过身为圣使的罂琴儿知道的确实不少,月倾城听了个大概,对圣城和圣殿以及凰主这个人有了大致的了解。
忽的,罂琴儿倒吸一口凉气。
“月姐姐,我哥哥他……”
只见罂抱琴身上开始出血,不过出来的却是血气,被压在小琉璃罩中不得出,满满数杯血,看起来是挺恐怖的。
月倾城道:“那是污血,他平日没有及时排出的毒素。”
如果花颜在这里,就要大叫了。
这不是拔罐吗?!
只可惜这还真不是拔罐,只是看起来像而已。拔罐一般都是背部,也没见正面拔的。
罂琴儿激动地说道:“月姐姐,是不是毒素弄掉,我哥哥的身体就好了?”
月倾城摇了摇头,“别急,你哥哥这病是长久酿就的恶果,治疗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她到桌面写着药方,“他给你的丹药应该足够了。这段时间,不可以服用别的丹药。这个药方子要煎服,不是用来炼丹的。”
罂琴儿知道这个他指的是冷冷哥哥,遵从地点了点头。
月倾城继续道:“还要注意进食。”
罂琴儿苦笑说:“哥哥怕摄入杂质,已经忌口多年了,往日只是吃些灵果还有水、丹药。”
这一点倒是和月倾城挺像的,月倾城摇摇头,“不行,必须要进食,不然后面他会很辛苦。”
至于为何辛苦,不说也罢。
她这一套治疗,不仅将污血逼出,主要还是将罂抱琴筋脉和元炉中的结石打碎,他会通过上茅房的方式排出体外。
如果不进食,那他排出来的就是坚硬的石块了,就算再小,那也肯定难受至极。
月倾城继续道:“不能吃太干的食物,也不能吃流食……必要时,你还要准备一些巴豆。”
“啊?”
罂琴儿惊讶了一下,想起巴豆的作用,禁不住脸有些发热,“哦……”
过了好一会儿,月倾城将小琉璃罩和银针收走,又给罂抱琴口中塞了一枚龙虎丹,这才算完事。
在罂琴儿的千谢万谢中,月倾城回到屋中。
这时候,某个男人已经醒了,正在给她准备早膳。想起他之前的反应,月倾城觉得有些不忍直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