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心里是充满怒意的。
他虽然说在审讯的时候,是听特高课的人说起过林忠孝已经背叛的事,但一直都是持怀疑态度,自我欺骗的想要认为那是一个谎话,一个想让自己松口的谎话。
可现在看来林忠孝真的叛国了。
叛国者诛。
这是军事情报调查局的家规。
“那楚科长您现在让我做什么?”陈久奇问道。
“我接到的命令是就地组建北平站,搜集情报,铲除汉奸,暗杀岛国军方要员。”
“陈久奇,你既然是北平站的情报科科长,那么从现在起我要你官复原职,你还是这个科长,负责将我带来的人分散开来搜集情报。”楚牧峰沉声说道。
“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有信心!”陈久奇立刻说道。
“不过眼下先等你养好伤再说。至于说到现在,最头疼的应该是特高课那边,咱们也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往枪口上撞。”
楚牧峰跟着微微一笑道。
“是!”
……
一夜悄然而逝。
第二天。
柴崎幸浩顶着个黑眼圈来到特高课总部,面见砚山龟雄。
当他低着头,说出没有抓到人后,砚山龟雄的脸色唰的就阴沉下来,看着他如同看着一条丧家之犬,毫不客气地训斥道。
“八嘎,柴崎幸浩,你昨晚为什么非要把松本三郎叫走?你要知道,要不是说你叫走的话,就不会变得这样糟糕的。”砚山龟雄怒喝道。
不会这样糟糕?
柴崎幸浩心里是不以为然的,我要是说没有叫走他,无非就是死的早点,因为我叫走他,所以说他死的晚点。
说起这个,他应该感谢我的。当然这些反驳的话他只是在心里想想,是不敢说出口来的,怕被扇耳光。
“查打什么线索没有?”砚山龟雄也没有再继续怒骂。
“有的有的!”
柴崎幸浩赶紧恭敬的说道:“我们已经发现了他们是怎么展开刺杀的,他们是从一条暗道进来的,而那条暗道的出口就在一条街外的一户民居中。”
“那户民居早就在战争爆发的时候就逃走了,所以说这事是有预谋的。我敢说,做这事的人是北平警备厅的人。”
“咱们只要顺着这条线索去找,就肯定能找到有价值的情报。”
“北平警备厅?你敢肯定吗?”砚山龟雄问道。
“敢!”
柴崎幸浩断然说道:“红枫洞之前就是警备厅的监狱,这个暗道只有他们才会知道。”
“我敢说,知道这件事的人绝对不会太多,只要找那些投降的警备厅高层问问就能知道答案。”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调查。”
“哈依。”
柴崎幸浩总算是躲过一劫,连忙转身离开。
等到这里只剩下自己的时候,砚山龟雄抚摸着自己的太阳穴,满脸愁容。
柴崎幸浩你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蠢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为什么要召开那种聚会吗?无非就是想要显示下你的能量和权威。
可你知道吗?你愿意显摆那是你的事,我不会阻拦,但你不能说因为这样的显摆,就坏掉公事。
你最好是能调查到点有价值的情报,不然你就要为这件事负责。
“这事加藤小野也应该调查起来。”
砚山龟雄想到这里就将加藤小野喊过来,当面吩咐了任务。
“哈依,保证完成任务。”加藤小野双腿并立,低着脑袋说道。
“嗯,去吧!”
……
北平城警备厅。
如今这座警备厅的厅长是谁?是楚牧峰也认识的人。
他就是之前一直默默无闻,做事很低调的副厅长陈正文。
没想到的是,中日战争爆发后,他这个最不喜欢高调做事的人,竟然会第一个投靠到岛国的怀抱中,成为一条忠诚的走狗。
这可真是咬人的狗不叫。
见到柴崎幸浩时,陈正文赶紧站起身来迎接,满脸笑容的走上前来恭维的说道。
“柴崎大人,有什么事儿,居然还劳您大驾,说一声,我过去就成?”
“陈桑,我今天过来是有事要问你。你最好一五一十的回答。”
柴崎幸浩阴冷的问道。
“您问您问。”
“你们红枫洞有一条暗道的事情,你清不清楚?”柴崎幸浩直奔主题问道。
“暗道?”
陈正文有些愕然,随即便是摇晃着脑袋说道:“不知道。柴崎中佐您是知道我的,我是后来才投靠到咱们特高课这边来。”
“在这之前,我那虽然说是警备厅的副厅长,但却是最不起眼的一个,是没谁会搭理的一个,红枫洞的事情都掌握在阎泽手中,我不清楚。”
“不清楚就去给我查,我要知道这条暗道是谁修建的?又有几个人知道这条暗道存在。”柴崎幸浩怒声喝道。
“是是是,我这就派人去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