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四小姐说她被塞纸条是在下半夜,那天因为侯爷和二少爷要出门,早膳开得早,属下去门房问过了,厨房帮佣的人都是不到四更天就过来了。”
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但种种巧合凑在一起,这本身就可以当做证据的。
至少武昙是不信这个邪的。
她撇撇嘴,拿起武青林桌上的镇纸来玩:“找不到证据,那就先按下打一顿呗。”
二小姐向来胡闹,木松可不敢听她的,而是去看武青林,直到武青林点头。
“这样吧,你去把人拿下,再让秦伯把阖府上下所有的人都叫到前院花厅外头等着,”武青林一撩袍子站起身,绕过书案往外走,“我去请祖母,久不动家法,倒是让底下的人懈怠到不知死活的地步来了,也是时候给他们提个醒儿了。”
武昙顺了他的镇纸,跟着他往外走。
“是!”木松拱手领命,对她家二小姐的无耻举动只当视而不见,低着头稍稍让到一边。
武昙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又突然停下来:“那个姓柳的家里怎么回事?没理由姐姐被卖进青楼了,妹妹却能安生的在咱们府上帮佣啊!”
木松一愣,有点跟不上她的思路,只如实道:“属下倒是真的问过,邻里说是那个烂赌鬼死了,在赌场输急了出老千,被人追债打死了。好像……是在柳馨进青衣坊差不多半年以后的事吧。”
武昙转着脑袋想了想:“回头你抽空再去仔细查一查这件事。”
说完,才快跑两步,出门先把镇纸塞给等在门口的程橙,自己小跑着追武青林去了。
武青林带着武昙去跟老夫提了这事儿。
老夫人昨天一直提心吊胆的等到深夜,直到武昙兄妹回来告诉她事情已经按住了她都没能完全放心——
既然知道这件事是外人做的,这件事本身就的个把柄,落在外头她怎么想都觉得心里不踏实,所以一晚上翻来覆去的也没睡好,这时候不仅精神不好,看着脸色也差。
武青林把自己的意思一提,她也当即就同意了,赶紧换了衣裳,又让人去叫了孟氏母女就去了前院花厅。
彼时柳宁已经被木松绑过来了,正惶恐不安的跪在地上。
远远地看见武青林这一行人过来,木松立刻就迎上来先跟武青林通了个气儿:“问过了,她不识字,也没敢拆开来信封看,并不知道内情。”
这件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内情越好了。
听了这话,武昙等人算是又松了口气。
众人拥簇着老夫人走过去,那里等了一院子的下人们全都面面相觑。
定远侯府的人员关系并不复杂,侯爷没有妾室,并且常年驻守边关,三位少爷也还都没有娶亲,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争端,那就只能算是二小姐和三小姐三天两头为了争衣裳抢首饰打的架了,所以,秦管家突然这么兴师动众的把大家都聚集起来,每个人的心里都很纳闷。
这个阵仗,却让柳宁瑟瑟发抖,还没等老夫人走近,她就连忙告饶:“老夫人!老夫人饶命啊!我……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三小姐的朋友说让我帮忙递封信……”
她这么一说,武青琼第一个就不依了。
“你……”她眉毛一横就要抢上前去,却被孟氏死死的拽住了。
老夫人已经冷着脸走到众人跟前,厉声道:“你们既然在我武家做事,就要守我武家的规矩,认清楚什么是主仆,什么是本分。谁的手伸得太长,坏了规矩,就别怪我不讲情面。秦管家,抬板子来,给我动刑,就在这里打,在场的一个也不许走,都给我看着,以后你们谁要吃里扒外,这就是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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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实我觉得昙妹儿的段子比她家禽兽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