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广龙闻声拧着眉毛吼道:“金浩南好端端的吃屎了?咋跑灵关殿去了?”
“龙哥,现在说这话已经没用了,您赶紧想个办法把南哥弄回来吧!”
曾广龙深吸口气,沉声说道:“对伙是谁?是张军吗?”
“好像是,我听小玉说,是被绑童乐坪去了!”
“行!我知道了!”
说着,曾广龙就挂断电话,随即与酒吧卡座上一同来的几个朋友打了个招呼后,急匆匆地离开了酒吧。
邵D牛马斯,某条河岸边有一栋棚户楼。
这条河是牛马斯的护镇河,河宽三十多米,河两岸七零八落的棚户大概有十几栋,棚户搭建很简单,就用十来根松树木头钉好,上面盖上石棉瓦,再拉一根电线就行,棚户内的装潢几乎等于零,如果是冬天,北风能顺着木头缝隙钻进屋里,夏天情况会好些,但也要注意下雨的时候,会不会漏雨。
总之,棚户楼相当的简陋,而很显然,能住在这里的人,几乎都是些经济不宽裕的同时又不想里县城太远的贫困户。
河边某棚户楼门口,一名中年正弯着腰,挑着担子,担子里装的全是河沙。
中年穿着解放鞋,脸上头上满是泥沙,因为灰头垢面的缘故,他看起来能有近六十岁,但实际上中年今年才四十六。
中年挑着一担子河沙,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把河沙倒掉,然后转身准备继续去河里挑河沙。
当时的河沙是两百块一吨,中年每天要挑上吨的掺杂了许多泥土的河沙,再把河沙筛选出来,一吨杂泥沙大概能筛选出七八百斤河沙,能卖七八十块钱,这也是中年目前赖以谋生的工作!
棚户楼门口的一个百瓦白织灯亮着,灯光照耀下,中年满头是汗的继续挑着河沙。
“嘎吱!”
一辆老款宝马5系轿车在棚户楼前停滞,随即车窗降下,曾广龙探出脑袋,望了正挑着河沙的中年一眼:“王秋生,还在干啊?”
叫王秋生的中年抬眼看了曾广龙一眼,随后微微皱着眉头,也没接腔,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继续挑着河沙。
见王秋生不搭理自己,曾广龙冷笑着点了支烟,目光扫视棚户楼门口那堆积如山的河沙一眼:“秋生啊,你说你何苦呢,就这挑河沙的活儿不累吗?一年撑死了能赚三万?”
“咣当!”
王秋生把一担子河沙卸下,随即气喘呼呼地撸起裤管,点了一支两块一包的芙蓉烟,坐在扁担上休息。
“呵呵,还不理我了啊?”
王秋生抽了口烟,冷冷地瞥了曾广龙一眼:“我俩不走一条道,我是没钱,但我王秋生从不挣昧良心的钱!”
“呵呵,你脊梁那么坚挺不也每个月向我弯腰吗?”曾广龙坐在宝马车内,目光嘲风地望着王秋生,又轻声问了一句:“怎么,尊夫人的药还很足,所以说话这么有底气呗?”
一听到曾广龙提到自己老婆,王秋生顿时脸色微变,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他瞪着一双有些浑浊的大眼睛看着曾广龙:“曾广龙!你少拿我老婆威胁我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