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没用的废物……”
一念既定,他也立时挥舞了大旗。
只听得轰隆一声,如今半空之中,尚存活了下来的凶兽,便纷纷受到他的驱使,集结成阵,分别向着息大公子等人冲了过去,一攻一守,三五成群,竟有了些战阵之理……
而他自己,也是一扫战场,便立刻便向着海山人攻了过去。
海山人对上了神器宗苏远,本来占了上风,便一下子被两位金丹大修缠住,却顿时失利。
至于其他人,则更是被凶兽侵扰,前后受袭,隐隐支撑不住。
无论是在海州袁道术的眼中,还是在周围观战众修的眼中,这北境修士,似乎都已经大势已去,若是刚才那太白宗弟子没有入阵,那么北境修士与南境修士一战,他们还有胜算,可如今那太白宗弟子被困在了阵中,外面的这些所谓北域小圣们,委实看不出胜算了……
“可恶,这北域十二小圣,就是个笑话……”
不知有多少观战的北域修士,在这时候心间又惊又怒,忍不住厉声大喝:“但他们就算是笑话,也毕竟代表了我们北域,也曾在永州除魔,难道我们真要看着他们被人活活打死?”
抱有此念的人不少,已忍不住向前压来,意欲相助。
有人想着,这时的南境修士,本来便是以多打少。
那么他们看不过眼,出手帮忙,也不算坏了规矩。
但也就在北境修士里有人打算动手时,忽然南方天际,同样也有道道人影浮现。
不知多少人抬头向南方虚空里看去,便见层层云后,似乎浮现了道道身影,他们气机有的高,有的低,但也皆是一身的滚滚杀意,眼见得北方修士向前涌动,他们也立时逼上前来,顿时使得这滚滚荡荡的虚空里之中,杀气飙升,压抑之意,瞬间席卷了整片天地……
“南境也来了这么多人掠阵,要大战吗?”
“他们明显早有准备,若是打了起来,恐怕我们……”
一见得此幕,便不知有多少人心间微颤,犹豫不定了起来。
南境修士明显也想到可能会有人出手阻止这场大战,提前便做好混战的准备了。
而且北境跟过来的,都是看热闹的,南境却是早就做好了准备的。
以无备攻有备,定然会吃大亏……
……
……
“嘿嘿嘿嘿,你追我追得挺紧呀……”
但也在此时,眼见得天地肃杀,最早被逼进了绝境的孟陀子,忽然怪笑了起来。
“兀那驼子,你逃来逃去,总归是死,又有何用?”
南鹿州贺鸢厉声大喝,堪堪赶来,见这驼子身前是山,左边是那浓雾弥漫的大阵,右边则是正围攻海山人的神器宗苏远与伺妖主,总算是没法继续逃窜了,他也微微松了口气,这一战,别人都是酣畅淋漓,惟独他最憋屈,明明这驼子最弱,偏偏跑得贼快……
“谁说我要逃了?”
孟陀子左右无路,也索性转过身来,偻佝着腰,抬头来看贺鸢,低声怪笑,道:“老孟我也就是在这周围转转,看看地势罢了,顺便给你挑块藏风聚气的好埋尸地……”
“哦?”
贺鸢背起了双手,缓缓逼近,淡淡道:“那你找好了没有?”
孟陀子点了点头,道:“此地就很不错!”
贺鸢点了点头,笑道:“那你睡在了这里,也不算我亏了你……”
说着话时,他身边法力浩荡,已准备出手。
“你错了!”
孟陀子在这时候,忽然低声喝道。
贺鸢见他说得认真,不由微怔:“嗯?”
孟陀子嘿声笑道:“你是金丹高阶修为,驼子我只是勉强摸到了中阶的边,你是南鹿州的大宗之子,驼子我只不过是北鹿州的一介散修,你在此前,便已名震南鹿州,隐为金丹第一人,而驼子我在永州除魔之前,甚至知道我的也没有几个,便是知道,也无甚好名……”
他说着,咧嘴笑了笑,道:“所以你觉得我一定不是你对手是么?”
贺鸢听得这话,已不仅微微皱眉,觉得荒唐,笑道:“临死之际,你说这些做什么?”
孟陀子狰狞一笑,伸出了三根手指:“只需三招!”
贺鸢未怔:“什么?”
孟陀子丑脸上满是诡异笑容:“只需三招,我便会要了你的命……”
话犹未落,他忽然身周法力鼓荡,直向前冲了过来,竟不偏不倚,正冲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