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震一方的宗派之主,也有野心不减的邪道妖人,有金丹高阶的老修,也有苦炼某道神通的隐士,有德高望厚的前辈,也有初生牛犊的少年,到了最后时,某个抢乞丐盆里铜钱的顽童,也被他踢了一脚。
“这厮完了……”
不知有多少人,初时看到了方贵这猖獗的模样,背地里暗下了定论。
“谁能想到,这位太白宗弟子,居然真的要一路打过去?”
“呵呵,他做不到的!”
“无论是谁,根基有多浑厚,神通有多精妙,也不可能连续与这么多人斗法!”
“毕竟,人的修行,仍然是参悟大道,巩固道基,而不是真的用来与人斗法,你就算再强,与人交手之时,总会受些暗伤,也总会消耗一些法力,初时可能不察,但时间一久,便会显露出来,所以哪怕是与比自己弱的人交了手,也会立时休养一段时间,养好暗伤,回复精气,可是这太白宗弟子怎么做的?他居然每一战都自己上,每一个强敌都自己打……”
“如此疯狂,他还能撑多久?”
“我猜他三天时间,便撑不住了……”
“……”
“我猜他七天时间,便撑不住了……”
“……”
“我猜他不到半月,定然撑不住了……”
“……”
“我靠,他真这么猛?”
“……”
“……”
其实一开始抱着类似想法的人倒是不少,就连息大公子等人,也皆来劝说,觉得方贵不能每天都如此,不能无论遇着什么对手,也不管对手有多少,都不管不顾的自己上,他们皆表示,自己也可以分担一些压力,起码可以让方贵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再迎强敌……
面对他们的提议,方贵差点就急了眼!
“不行,谁都不能跟我抢……”
“……”
望着众人一脸惊愕的样子,方贵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不好意思的一笑。
长叹道:“我是担心你们受伤呀……”
谁也不知道他这一句话,给息大公子等人带来了多大的心理冲击!
总之,当天晚上孟陀子就借着酒劲儿发誓:“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海山人点头:“善!”
……
……
这时候的方贵,白天借着与人大战,消解自己修为突飞猛进所带来的不适感,也借着这些大战发现自己修为的不足,有些时候,他甚至故意压制了修为,好用来磨炼自己刚刚领悟的神通法门,待到了晚上,便躲进自己的舟舱里,继续贪得无厌的进行着自己的修行。
如此一路横推,他修为提升尤为可怖。
而他的名声,则提升的比他的修为还要可怖……
这一路上,前来拦路夺名的人,着实不少,而方贵打的人则更多。
眼看着越来越多,修为或深越浅,神通或诡异或歹毒的对手渐次败在了他的手下,倒是连这些观战的众修也觉得越来越习惯了,渐渐的心生敬畏,竟然开始有无敌之名传了起来!
以前,众修提起方贵,都习惯于称他为那位太白宗弟子。
毕竟,太白宗那两个人太有名了。
可如今,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记住了方贵的名字。
哪怕还是会有很多人,觉得方贵如今能有这般强势表现,是因为那两人教了他绝学。
但是,方无敌,就是方无敌!
不过,湖里的鱼拼命去抓,早晚是会抓光的。
随着方贵一行人渐渐靠近了东海,前来拦路夺名的人便也越来越少了,倒不是众修夺名的心淡了,而是方贵声威日盛,敢来挨打的人少了,从一开始每天都能找着人打,每三天起码能打一场厉害的,到了后来,却是一天两天空着,甚至三天四天捞不着动手机会了。
好容易到了这二十七八天上,支棱着耳朵听着外面动静的方贵,一听又有人拦住了法舟了,立时大喜过望,大叫一声:“谁都不要跟我抢!”然后就兴奋的飞窜了出去。
但这一看,却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一次来的,是个少年人,背后跟了一群捧着各种匣子的人。
不仅如此,那少年人一见到他,就立刻哭着扑进他怀里来了:“方师叔……”
“你怎么来了?”
方贵看着眼前这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丹火宗清风小师侄,满面古怪。
“我没办法不来啊……”
清风哭的委委曲曲:“我师尊他自己没啥本事,也教不了我什么,结果还天天叙叨说什么自己堂堂上一代七小圣之首,如今教出来的弟子却连这一代的十二小圣都排不进去,实在是觉得有些丢脸,这没办法,不就让我来找你来啦,师叔你大笔一挥,给我一个位子吧……”
一边哭一边指着后面,道:“呶,你看,这些都是孝敬你的……”
方贵听着都懵了:“不来打架,改送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