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
王安风腾身而起,拍了拍衣服,回剑入鞘,看着前者无奈道:
“三师父,别玩了……”
“咱们该回去吃饭了。”
言罢摇了摇头,似极无奈,继而展开身法,已如飞鸿一般,腾身而起,在树干上轻点了两下,便朝着少林寺的方向过去,鸿落羽在后面僵硬了下,身后拉出了一串残余,追在了王安风的身后,叫道:
“喂喂喂,小疯子,你刚刚那是什么语气?”
“我是你师父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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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发冷了。
梁经亘穿着一身灰衣,自大街上匆匆而过。
他是一名武者。
亦是一名杀手。
往日里曾接过丹枫谷的暗杀任务,可自这‘大东家’在江湖之中消失无踪后,他便没有了银钱来源。
虽然说他身手不错,又敢打敢拼,可同样刀口上舔血的人,大手大脚,醇酒美人的日子过惯了,本就没有什么积蓄,又断去了来路,日子便越发地不好过。
正打算着,要不要趁着年关将近,前往城外,做上几笔没本儿的买卖,行径火炼门店铺的时候,恰好看到了几名武者将一张榜单挂在了门外,这榜单以红绸为质地,于寒风之中微微鼓动,倒是如同鲜血涌动一般,令人心中略有寒意。
梁经亘本能侧目看去,看到了银子这两个字,眼眸微微一亮。
当下踏步上前,同周围好奇围上来的众人一同去看,只见上面以墨痕勾勒出了一柄长剑模样,颇为朴素,藏锋刃于内,只出鞘三寸,已经显见不凡,旁边于这剑身对等,写了一行墨字,梁经亘自上而下,低声念道:
“木剑,藏渊。”
“内有一丝神兵灵韵。”
“未曾见其出鞘,是以不知其神兵威能,但以火炼门炼器师卫奇观之,锋锐异于寻常,既为木质灵兵,其应于天地震、巽之像,震为雷,而巽为风,恐有风雷之能。”
“其为扶风藏书守王安风佩剑,未见其名,卫奇惜之,代为名之以藏渊,取君子藏器于渊,不使人知之意。”
“估价……五万两!”
梁经亘呼吸骤然粗重,一时竟有头晕脑眩之感,想了想五万两银子代表的意义,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转身出来,定了定心,转身朝着另一处方向行去。
静室当中。
那富商送入丹药进去,卫奇盘坐在内,周围火气腾腾,将一桶桶的药液蒸腾成雾气,卫奇上半身裸露,端坐其中,呼吸之时,皮肤隐隐泛着红光,恍如神人,未曾睁眼,漠然道:
“张贴出去了?”
富商应喏,迟疑了下,复又道:
“少主,属下有一事不明。”
“讲。”
“为何,为何不将此时那藏书,不,王安风的实力写在榜单之上?其实力,绝非星宿榜上描述。”
“其拳掌身法,剑术内力,俱是不凡,怕是足以列入地煞之中。”
卫奇睁开眼来,看那富商一眼,面色仍是煞白,冷笑道:
“我等以内伤为代价探出的消息,凭何要给他人做嫁衣?”
“想要知道?”
“拿命去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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