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黛握住元濯搭在她肩上的手以后,还不忘冲着元嘉扬了扬下巴,甚至挑了下眉。
这挑衅的意味实在太过于明显。
元嘉愣看着宁黛的一系列举动,顿觉得眼睛也被灼伤了,心里也被重捶了下,搞的他快要窒息了。
身心俱痛!
如此还不算,她身后那男人还暗搓搓的给补了一刀。
元嘉只觉有雨滴落在青青草地,而且,还是硫酸雨!
每一滴都带着腐蚀,叫人痛的都要癫狂了。
又怎能不痛?
他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人,只敢拼了命的追寻,每一次追到后又都迟迟不敢告知她自己是谁,就怕对方还在怨恨自己。可就是这么的小心翼翼,结果他心尖上的人不单成了被人的,如今还这样亲昵的偎在他眼前。
他不仅痛,更是嫉妒的快要扭曲了。
看见元嘉眼里的嫉妒和扭曲,宁黛不由得微微松了松手,危机意识告诉她,得把握一下挑衅的度,要不然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最为重要的是,她距离元嘉更近,她怕人命出在自己身上。
所以她果断放开了抓着元濯的手。
不过明面上做的很自然很含蓄,好像只是握够了才放开的。
好在这时,陈妃出声唤他。
“嘉儿。”疲惫的语气,希望能把儿子给唤回去。
今夜突遭此变,陈妃的面色不太好,她清楚自己的为人,也清楚平时做过些什么,四皇子和四皇子他妈,明里暗里都吃过她不少亏,所以这会儿正是需要儿子在旁给她定神的时候。
只可惜现在的元嘉根本没有要分心理会陈妃的意思。
陈妃的脸色更差了。
宁黛往陈妃那里瞥了一眼,有点儿开始同情陈妃了。
她也不知道现在该继续喊元嘉为元嘉,还是称呼他为柳轻风。
更不知道他到底是跟元濯一样的套路,还是跟她一样的套路。
像是专门为了解惑她的“不知道”,等到元嘉再次找回声音时,他终于舍弃了那些小心翼翼和胆怯,当着面,告诉了宁黛自己的是谁。
不是元嘉,不是柳轻风,而是喻轩。
他叫喻轩。
“喻轩?”元濯的声音淡淡的:“是何人?”
宁黛也一脸懵逼,是啊,喻轩是谁啊?
听他抛出两人的往事,什么大学时两人多么恩爱,什么他为了家业终是负了她……
她差点将他对号入座到另一个人的身上,要不是他已经先一步报了名号,宁黛差点就要信了,甚至那个名字都已经到了嘴边,最终又给咽了回去。
要是这会儿爱国在就好了,想来爱国会知道喻轩是哪位。
她后仰着脑袋去看元濯,说话语气特别的诚恳:“我说我不认识,你信吗?”
元濯垂着视线对她对视,通常这样的反问句式都代表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所以他也不费劲了,何况,比起对面那个因为嫉妒冲顶而没了理智的人,他尚且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生不出那么多的闲心去脑补和计较他到底和宁黛有着怎样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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