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宁黛固守本心,啥也不想知道,啥也不想问,安逸的很。可一旦好奇心开了一道口子,那么那些疑惑费解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样,一泄而出,堵都堵不上。
流泻的越多,越发好奇。
宁黛试图挣扎,别瞎几把好奇,别跟自己过不去,可最后还是没劝住。
她只能自暴自弃的对自己说,算啦算啦,就随便了解了解吧。
有了一番心里建树后,宁黛先扫了周围一圈,然后对周围的人说:“放你们半天假,你们哪边凉快哪边玩去吧。我跟他要说会儿悄悄话。”
跟着宁黛的那几个立马识相的走了,不过元濯那俩侍卫却没动,直到得到了元濯的示意,他们才跟着离开。
清场完毕,宁黛将面前的茶杯往旁一推,两手交叠在茶桌上,然后冲对面的元濯抬了抬下巴:“来,继续吧。”
她这架势,莫不是当听故事了吧。
不过元濯一时也不知道该从哪里继续下去,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身体不好,自小便多病,一般少年儿郎能做的能玩的,他大多是不成的。哪怕心里想,可身边的人也不会同意。
所以他与他那些弟兄们的感情也淡的很。
再加上他早早开府,与兄弟们的接触自然就更少了,很多时候还都是要从别人的嘴里才能听到些消息。
而且让他当宁黛的面来讨论他的兄弟们,元濯私心里当然是不愿意的。
想了有会儿,他才重新开口,说起了他的父母:“我幼时听闻最多的,大概就是我母妃入宫后宠冠后宫,父皇对她十分钟爱。或许是因为如此,虽然我病秧子一个,但在兄弟中,父皇对我颇多疼爱。”
宁黛“嗯”了声,表示她有在听。
他说他娘当年宠冠后宫,宁黛相信,毕竟儿子的颜值摆在这里,宁黛可以想象他娘是怎样风华绝代。
“母妃去后不久,外祖家中便送了我这姨母进宫。一是不放心我这刚落地的稚子,怕没了亲娘,不能在宫中成活?而且我总是流了一半陈家的血,陈家也怕我会长于他人膝下,成了别人家的助力,回头对外祖家没有情分。二来,则是因为宫里需要一个陈家女儿,最好这女儿还能延续帝王宠爱。”
这个宁黛也是能理解的。
后宫与前朝之间从来都是千丝万缕的相连,帝王之术嘛。
于是宁黛盲猜:“那你这姨母又生了皇子,又封了妃,想必确实是延续了帝王的宠爱喽。”
元濯似乎是说的口渴了,没忙着回答宁黛的这份盲猜。而是伸手执起一旁还在烹煮的茶壶,在给自己添茶前,不忘先替她那空的茶杯添满茶水,随后才给自己的那杯添上。
等添完了茶水,他又执起茶杯,慢悠悠的抿喝了两小口,直到将茶杯放回桌上,才终于像是要回答宁黛刚才的猜测。
而宁黛呢。
人家的耐心可好着呢。
不吵不闹也不催,只是用一双充满着求知欲的眼睛盯着他看,光看当然也不算,必须得表达点什么。一时半刻的,宁黛也不想花时间表现太有内涵的,干脆就表演个抛媚眼吧。
不过她这媚眼抛的确实也很起作用,要不然,元濯大概也不可能这么快决定开口。
元濯整个人往后一靠,嘴角挂着浅笑,语意慵懒的说:“所有人都说,陈家众多姊妹中,就属我这姨母最像我那母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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