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跟着重视,施礼应是。
宁黛下意识看了眼现下天色,又说:“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别赶着回来,干脆等明早和那些侍卫们一起回来,也算是替我监督着把这事办好了。”
被委以重任的苑儿义不容辞的应下了宁黛的嘱托,很快带着任务离开了府。
苑儿一离开,照顾宁黛起居的婢女就换了另两人顶上。
顶上来的婢女也是从侯府跟过来的,但对照顾宁黛这方面,总是不如苑儿应付自如,看时间不早,两人推诿许久才在门外问宁黛是否需要洗漱了。
宁黛听后,眼珠子一转,望向病西施,笑吟吟的说:“该洗漱啦。你是自力更生啊,还是要人帮忙啊?”
元濯只消一眼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故意道:“你先去吧。”
自个儿先去,宁黛肯定是不肯的。
“你身体不好,那肯定你先。”
“不妨事的。”
“这里以你为尊,肯定是你先嘛。”
“府里没这么多讲究。”
“……”
“……”
两人谦让了一场,最终结果,是宁黛陪着元濯一块儿,一个洗漱,一个在旁陪着,谁也不占谁的便宜,谁也别想背着谁搞事。
但这幅场景看在旁人眼里,倒成了两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佐证。
夜里,同榻而眠。
大约是昨夜没怎么睡,一整天又在各种伤脑细胞,等到一沾上枕头,要不了一会儿,宁黛就有点儿不受控制的开始眼皮子打架。
宁黛忍着这份睡意,跟元濯搭话,说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的重要事。
“明天回门。”宁黛开门见山:“我不想去。”
元濯侧过头来,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大致看见了近在咫尺的人。
他俩已经有多久没像这般亲密了,元濯一时都算不清。
看着看着,手指蠢蠢欲动,想要探上前,但最终还是叫理智压了下来。
“明天不回,于礼不合。”元濯好声好气的说。
宁黛哼唧了声。
元濯继续说:“不止侯府会有想法,外头人亦会风言流语。”
宁黛又哼唧了声。
元濯无奈好笑的弯起嘴角:“我不想让你说你。所以,乖点好吗?”说这话时,他终于还是没控制住,伸手抚了抚她的脑袋。
手掌顺着发丝,舒服的宁黛哈欠都打起来了。
但她还强打着精神:“不回,我忙着呢。”
“你要忙什么?”元濯好笑的问。
宁黛砸吧了下嘴,语气不自禁的撒娇:“还不是得忙着陪你玩。”
元濯更是好笑,干脆翻了个身,正对着她。
只可惜宁黛已经没精力再跟他说话,呼吸逐渐平稳。
元濯盯着看了会儿才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了,不免好气又好笑。
忍着喉咙口攀爬而上的痒意,他小心翼翼的伸手将她圈进了自己怀里。
他反倒是精神了。
第二天。
卯时才到,宁黛便被婢女轻声唤醒。
昨天她亲自跟老管事定下的职工大会,正在等着她去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