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黛给了她一个嫌弃的眼神。
目光看向领路的青山,想要张口,但再看一眼青山,她又打消向他问询的想法:“算了,问你肯定更没戏。”
反正她想要知道晋恭王爷叫什么,也只是为了骂起人来时更显气势,更理直气壮罢了。
但就算不知道名字,也不会太影响她的发挥。
宁黛捋了把袖管,跨步越过青山,边道:“我一个人进去,不需要你们凑热闹。”
不过看青山的架势,他似乎本来就只打算领到门口,没打算再跟进去。
宁黛踏进屋内,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她要找的人。
屋内靠东墙的位置放在一套书桌,病西施此时就坐在书桌,看样子正在写字。
宁黛故意踩重了几步,弄出声响吸引他注意力。
果然,病西施停了笔,咳嗽了两声后抬起头。
“回来了。”病西施嘴角一扬,语气自然的好像她就是出去逛了个街似的。
宁黛可笑不出来,她再往前走了两步,嘴角往下一宕,语气里怒气十足:“你的侍卫偷了我的东西!”
病西施没有即刻接话,目光定在她脸上也不动。
宁黛眉心紧蹙,一脸即将压不住的怒火,心里却在奇怪,病西施竟然没反应,难道她诈错了?手机还是在侯府?
先不论是不是,做戏做全套,先死咬不放再说。
心里定了主意,宁黛表情更怒不可遏:“干嘛不说话!你是要包庇你的侍卫,还是不信我的话!……我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病西施眨了下眼,这才收回定在宁黛脸上的视线,然后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笔,又将写了字的纸张放到一旁,这才重新看向宁黛,痛快的给了个“嗯”字。
宁黛一愣。
嗯是什么意思?是她想的那样,她没诈错?
病西施却还像不知道风暴来临似的,和缓的说:“他已经去领罚了。”
这是领罚的事儿吗?
宁黛懵逼了一秒,紧跟着一个脚步窜上去,两手啪的重重拍在书桌上,俯下身急切的问:“我的东西呢?!”
“在我这里。”
“给我啊。”
病西施摇头。
宁黛哽住。
缓了一下,才缓过来,宁黛不敢置信的问:“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病西施却闭口不言。
宁黛瞪着眼,有种要被闷气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黛收敛住所有情绪,淡淡的开口问:“你知道你侍卫偷的是什么东西?什么模样,你能说清楚吗?”
万一两人说的不是一样东西……,宁黛不想弄错。
病西施抬起自己的一只手,慢声道:“手掌大小,透如薄冰。但比薄冰坚硬。”
等他慢慢形容出来,宁黛只觉得她一口气已经提不上来了,手指蠢蠢欲动,想握拳,还想掐死对面的人。
但他下一句话,却让宁黛打住了这想法。
病西施说:“是我授意他去取走你的手机。”
一道晴天霹雳。
宁黛原本瞪的够大的眼顿时瞪成了铜铃:“你到底是谁!?”
连手机这个名词都自然的说出来了,宁黛不信他是单纯质朴的古代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