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外人在场,真正只剩下师徒两人后,闻泾方丈也不如方才那样端着一寺住持的风范,面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了关心之情。
“这段日子,真的一切安好?”
明月嘴角带着点浅笑:“是的,师父。”
“嗯。”闻泾方丈看了他表情不似半点有假,这才真正安心下来,话题随之转向正题:“你有何事要说的?”
明月随之说:“弟子是想知道,关于那心法密卷,可是师父与宁施主之间做了约定?”
大殿里闻泾方丈毁掉心法密卷的时候,明月便有了这般想法,但是宁黛那张嘴真真假假的,不知道让人该信哪句,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回来问闻泾方丈。
至少闻泾方丈不会虚虚实实。
闻泾方丈沉默了会儿,也没有过多纠结,便痛快的给予了明月肯定答案。
明月倒是一点都没觉得意外,果然如他想的那样。
接下来的问题便跟着好问许多。
话题自然而然也带到了佛骨香上。
闻泾方丈问:“不错,我确实与那宁施主说过,如你来取,便愿交出。”
明月垂着眼,默然不语,心想着,在这点上她倒是没说假话。
“你预备如何?”在他默然不语的时候,闻泾方丈忽然出声问他。
明月抬起头,反问:“师父所指?”
闻泾方丈轻叹一声气,简洁的吐了三字:“佛骨香。”
明月说:“这正是弟子参悟不透的事。”
闻泾方丈眼抬也未抬,保持着一副老僧入定的造型,略显苍老的语气则在问:“为何参不透?”
明月皱起了眉,一时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为何会参不透呢?
闻泾方丈也不急着他的答案,便这么静坐着,任由时间慢慢消逝。
也不知道对坐了有多久,明月忽然问自家师父:“何为渡?”
闻泾方丈没有给予任何答案,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
……
小镇的客栈里,宁黛早已经懒洋洋地躺在床榻上,翘着腿,和爱国讨论着明月回栖灵佛寺的事情。
主要讨论的是明月会不会将佛骨香带到清谷涧去。
一人一系统的观点空前一致,两人都认为:可能不会!
在得知宁黛的观点和自己一致后,爱国惊叫起来:“你觉得不会,你还让他回去?!”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冲击,这是带鱼姐能干出来的事?谁能相信!?
“你之前还费那么大劲,还把人绑了来,还洗脑了那么久,还干了那么多事,到头来人都没被你策反,你就放人回去了!?”爱国一口气说了良多,但越说越觉脑壳疼。
最后,爱国做出总结:“不像你,实在是太不像你了!”
宁黛哼了一声:“你懂什么。”
“嗯哼?”那你来解释解释。
宁黛眼望着上方,过了会儿慢悠悠的来了句:“我这叫付诸信任。”
爱国听的更想吐槽了。
不过还没等爱国组织好语言,客房外忽然传来了叩门声,打断了一人一系统的对话。
宁黛侧过头对向门边:“谁?”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