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睬,只能自己追了上去。
“哎,你走什么啊?”
不走,还留在那里扮演小白兔吗?
宁黛心里吐槽,吐槽过后,又对自己浪费感情这事很不爽。
裴开济一点不担心僧人去追宵小,那就只能说明一点,不用他担心呗。
她也真是被大意麻痹了,忘记了很重要的一点,这栖灵佛寺里好像就没什么等闲人。
既然没等闲人,那僧人也不可能是等闲人。
所以,纵观全场,最等闲的,就只有她嘛。
这一下,她要反过来为秦义绝担忧了,希望秦义绝一切顺利。
裴开济又“哎哎哎”了几声,见她始终不接话,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开口说的内容。
“哎,你是问明月吗?”裴开济说:“昨夜我和明月一起发现宵小纵火佛塔,而后我们分了道,他去追人,我去通知寺里佛塔走水。”
所以,他俩昨夜在一块儿?
宁黛慢下了步子。
不过裴开济这话也从侧面向她证实了,僧人的的确确不是等闲之辈。
这一下,她更为秦义绝担忧。
可惜,除了秦义绝之外,另外的十来号人她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些人,又没得问,只能希望秦义绝不是一个人单干,团伙作案可比一个人单干靠谱多了,好歹还能有接应。
但再一想,如果是团伙作案,如果僧人是独立追上去,他能是一伙人的对手吗?
宁黛迷茫的眨眨眼。
迷茫的是,她一下子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站哪边的了。
旁边的裴开济见她始终不开口说第三句话,原本“哎哎哎”,这回换成“喂喂喂”。
宁黛慢慢转了目光,看他:“明月一个人去追的?”
又说话了,第三句了!
原来她说话是这样的声音啊。
新奇!
“是啊。”裴开济答的轻快:“你这是替明月担忧吗?你可别担心,也别小瞧他,他能耐着呢。江湖上,谁不知晓他明月的本事啊。”
宁黛又慢慢从他那里收回目光。
江湖上谁不晓得?宁黛苦心思索记忆,特么的,她就是那个真不知晓的。
说完僧人后,裴开济用一种极为明亮的眼神注视着她:“哎,你能开口说话了,是不是准备要继续闯荡江湖了啊?”
“我不闯荡江湖。”
“哦,对。你是游历山河。”
不想跟这位不着四六的人谈论“游历山河”,宁黛又将话题带回去:“宵小是一个人吗?”
“咦?你问这个做什么。”
“担心不是一个人,明月吃亏。”宁黛垂眸,淡淡的说。
裴开济“哦”了声,想了下说:“我们瞧见的时候,就一个人,想来应该只一个人吧。”
然后又说:“不过你也不用瞎担心,再来两三个,明月也能应付的。”
说这些时,裴开济语气轻松,对僧人实在是信心十足。
宁黛:“这样啊……”
然后无声一个轻笑。
哦,好吧,她是不是可以开始为秦义绝祈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