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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了几秒后,僧人离开。
他走后,宁黛才睁开眼,没滋没味的瞧着竹屋的屋顶。
兔兔那么可爱,不想吃吗?
当然不是!
但比起吃兔兔,她更担心姓裴的还存着脏心思,万一给她下毒怎么办?
何况,关于昨晚的事,她也得明确摆个态度出来!
僧人离开后,似乎又将兔肉还给了回来,因为外头很快响起姓裴的声音。
“昨天不是非要吃我烤的肉,今天竟然不好意思吃了?”
听对方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宁黛真的很想直接怼一句:兄弟,我特么是不敢吃好吗?
“恐是不愿吃。”僧人的声音忽然响起。
话音里带着一份笃定,还有一份恬淡。
宁黛听见了,无声的噗笑了下。
姓裴的却被僧人说的一愣,随即没好气的很:“不愿?昨天没见不愿啊,今天不愿了?难不成是怕我下毒啊?”
僧人难得没思索太久,随着他的话就“嗯”了声,做出回应:“恐怕是的。”
姓裴的傻眼:“我说明月,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
僧人却是没说话了。
旁边的柳轻风听出了点什么,抬起头来,冲旁边人发问:“你做了什么?”
“什么叫我做了什么?柳轻风,你这笃定我干了什么坏事的表情算什么回事?”
一片安静。
不管是柳轻风,还是僧人,表情都如出一辙。
在场三人里,能干坏事,会干坏事的,就只有他!
姓裴的被两人的表情弄的气呼呼的,手中的肉都吃不下去了。
僧人不是说人坏话的性子,所以话题并没有持续太久,没有了下文。
晌午后,姓裴的连带那柳轻风又开始捯饬昨天新盖的竹屋。
期间,就一直听姓裴的在抱怨说柳轻风是个穷讲究的人,对此,柳轻风半句反驳的话都没给。
僧人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半天没有出现,等他再出现时,手里端着药碗。
又到了喝药的时间。
喝完药,僧人终于想起他早晨来时带来的东西。
原来他给宁黛带来的,是一套笔墨纸砚,另带了两本书。
两本经书。
用僧人的话来说,她既识字,应当也能写字,如果她还有什么问题,或是有什么想说的,尽可写于纸上。
至于那两本经书,是怕她整日干躺着无趣,所以特地带来给她解乏的。
宁黛捧着那两本经书,差点想问僧人,能不能非常不小心的将密卷心法也给她捧来啊。
这样,都省的她进栖灵佛寺了。
不过,对于僧人带来笔墨纸砚,她还是挺高兴的。
为着这份高兴,宁黛直接下床,坐在桌前拿起笔试了试手。
宁黛也是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将昨晚上的事情经过都写了出来,然后又质问僧人,为什么要包庇姓裴的那坏胚子,更是问他,要是姓裴的坏胚子今晚再想对她不利,要怎么办。
僧人捏着宁黛洋洋洒洒像写文章一样的一篇子,半晌都没有解释。
看着宁黛写的一篇字,僧人的第一想法并不是思考她提出的问题,而是觉得她的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