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宁黛面前,僧人又是合十一稽。
“宁施主放心,屋内各处,贫僧都已检查过了。”
放心?
放心个屁啊!
现在没有了有什么用,能保证今晚吗?还有明晚,后晚,她在这里的每一晚?
宁黛在心底冷哼了一声,觉得这光头也不太聪明的样子。
当然,还有可能,就是这光头根本不想聪明。
宁黛将手里的湿帕子塞还给他,继续占着八仙桌当她的阵地,坚决不离开。
僧人便在她面前站了有一会儿。
看出宁黛的态度后,僧人垂眸思忖了片刻,然后又保证似的说:“宁施主莫要担忧,贫僧稍后会准备一些驱虫的药粉、药材和香囊,置放在这四下,不会再让蛇虫靠近。”
宁黛掀着眼,面无表情的瞥了瞥他。
很想问上一句,要是真还就靠近了怎么办?
何况,重点是蛇虫吗?
重点明明是那个姓裴的!
那才是最毒的一条毒虫啊!
想到姓裴的那条毒虫,宁黛觉得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昨晚是想让光头替她出头,但事实证明,她选错了靠山,抱错了大腿。看来,还得靠她自己。
为了一报昨夜一晚上没睡的仇,也为了不至于真的接下来夜夜当猫头鹰,宁黛勇敢的踏出了这一步。
僧人瞧见宁黛爬下八仙桌时,还以为她终于要躺回床上去了。
正想跟过去,检查下她的几处外伤。
可没想到,宁黛一落地直接就往屋外走。
僧人一愣。
宁黛快步出了竹屋,许多日没站立没行走,现在走了几步路,顿时觉得头重脚轻,脑袋晕乎乎的,更不要说当空的阳光晃了眼晕。
她站在檐下,扶着柱子休整了有会儿才缓过劲来。
僧人已经跟到她身边,眉头微微皱着。
刚喊了一声“宁施主”,宁黛这里正好也歇够了,又往外走。
僧人完全猜不着宁黛要做什么,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免得她体力不支摔个狗啃泥什么的。
走出去没几步,宁黛就发现了姓裴的,他斜躺在屋顶上,一条腿屈着,一条腿平放,一手支着头,另一手则搭在腹部,周身一副懒洋洋的气质,正好整以暇的注视着底下的宁黛和僧人。
之前老是“明月”“明月”的喊僧人,这会儿倒是不见他喊了。
宁黛瞧见人后,目光四下搜索了下,瞧见屋前空地的一旁横陈着几根削好的竹竿,她直接走过去捡了一根。
僧人和青年全不解她捡竹竿做什么,只见她捡了后又走回来。
随后,没两步走到了青年躺的屋顶下边,抻着手中的竹竿,就去捅屋顶上的青年。
姓裴的青年没想到宁黛是这操作,都傻眼了。
不过愣归愣,反应也敏捷,竹竿即将要捅到身上时,他立马一个动作,一跃而起,立在了屋顶上。
那姿态要说起来也潇洒倜傥,可惜,根本入不了宁黛的眼。
宁黛就跟杠上了一样,继续抻着竹竿去攻击,大有不把他戳倒就不罢休的架势。
姓裴的先是怔愣,随即像是觉得好玩的一般,每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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