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黛饶有兴味的望着他,同时发现这里很多人都和自己一样,都在偷偷的注视着秦策。
秦策周围不见蒋星寒的身影,不过秦策也不是一个人,在他身旁的……是一个同样身穿军训迷彩服的女孩子。
女孩子长相偏甜美系,琼鼻檀口,松松垮垮的马尾使她五官脸廓更显柔和。
因为秦策身高过高的关系,女孩子和他说话时需要抬起头,不过也因此露出一段优美的天鹅颈。再者,女孩子将抬头的角度掌握的非常好,旁人看过去,只觉得这女孩子该死的甜美,两人站一块说话的画面,也像极了爱情。
如果秦策能看一眼那女孩的话,就更像了!
“哟,你怎么跑来这里吃饭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宁黛收回视线,转头看见了站在她身旁的蒋星寒。
一号食堂离男寝近,加上二楼小炒的口味有饭店里的水准,所以蒋星寒几乎就来这里吃饭。
不过能在这里看见宁黛,确实出乎了蒋星寒意料之外。
宁黛瞥了他一眼,还没等做出任何举动前,蒋星寒先道:“我俩没约定什么协议吧?”
这言下之意就是说,他可不用当做不认识她。
宁黛想想也对,干脆也不玩我不认识你那一套,抬着下巴往秦策那边扬了扬:“嗳,那个女孩子你们系的?”
蒋星寒顺着视线望过去,很快看见了人,笑着说:“嗯,班上的文艺积极分子,似乎是想撺掇秦策迎新晚会上和她一起做主持。”
宁黛听了忍不住笑开来:“让秦策当主持,什么人才想出来的点子啊!”不知道秦策的外号叫蚌壳精吗?
蒋星寒微笑,反正不是他。
微笑过后,蒋星寒问她:“要不要叫秦策过来?”
宁黛坏心眼的拒绝:“让他们继续说话吧。我和舍友本来想来吃小炒,不过这里生意也太好了吧,我看一时半会也没位置,我们还是去楼下吃。”
转身,发现她的室友们全都惊愕的看着她。
都在心里自问,宁黛有没有说过,她和这届经管系的男神认识?
没有,一定没有!
而且听他们对话的意思,宁黛两个都认识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宁黛不让她们继续内心活动,壕气道:“楼下吃饭,我请客。”
正内心戏频繁的几人一听,立马结束内心活动,一脸非常好说话的点头说好,并自觉的往外走。
宁黛向蒋星寒挥手说走了,还让他别跟秦策提起。
蒋星寒一脸带笑的挥了挥手。
到了楼下,宁黛免不了被室友团团围住,问上问下。
宁黛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和男神同校同班这种事,也不是不能说。
室友们听闻后,集体吃起柠檬。酸了!
不过对于宁黛没提起过和男神们认识,几位室友都表示能理解,只是同班同学而已,又不是男女朋友,哪会好意思跟人多提,别人还以为她想故意想要抱大腿攀亲戚呢……
(╯‵□′)╯︵┻━┻理解个屁啊!到了第二天宁黛就被打脸了!
第二天,宁黛那边的方阵因为动作不到位,被拖了时间。
就在人人都生无可恋时,人群里忽然起了一点轰动。
“哇哇哇,看到了吗?”
“那个很帅的,就是经管学院的那个吧!”
“我的天,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不断,宁黛偷偷用眼角余光瞧了瞧,穿着迷彩服的蚌壳精正笔直的站在操场边,一副等人站岗的架势。
已经有人猜到他在等人,但又不确定他是在等谁,一直到教官宣布解散,蚌壳精才带着一脸亮闪闪的笑意,准确无误的奔到了宁黛面前。
一张口就是没头没脑的一句:“三十天到了。”
然后就像只欢快的小狗一样主动牵着宁黛的手,就差再蹦跶两下。
宁黛:“……”
“放屁。军训就俩礼拜,现在都还没结束!”
蚌壳精的计数方式却跟她不同:“从你提议的那天开始算的,已经到了。”
“……”
结束这个计数的问题,秦策软软的转移话题:“蒋星寒说你想吃小炒,我带你去吃。”
“吃个屁,那么远!”
“不远,你累,我背你。”秦策讨好的说。
听见这话的女生默默望天,突然有点混乱,需要理一理。
宁黛没说话,她这会儿只想着,这和她设想中的三十天后的第一面一点都不一样。
谁手里还没个相认的剧本了?
可这死小子竟然破坏了她的剧本,还抢了她的戏!
正要恼恨时,宁黛眼前蓦地一暗,左眼上紧跟着被柔软一触。
心满意足终于又能亲亲的秦策退开一点,笑容甜软的跟棉花糖似的。
“……”
如果条件允许,此刻他们的身后怕是已经种上一排柠檬树了。
而接下来的日子,大型“恰柠檬”连续剧,将在首府大学里日复一日的上演。
最深入现场,又最受其害的首当蒋星寒。
大约是柠檬吃多了,也大约是被恋爱的酸腐味给熏晕了,大二那年,隔壁Q大体育学院的一个金刚芭比在首府大学男寝楼下摆了个巨型求爱蜡烛阵,然后蒋星寒沦陷了。
?乛?乛?祝福蒋星寒和蔡佳彤有情人终成眷属。
*
若干年后。
Z大。
要放寒假了,才大一的宁祺同学一脸愁眉苦脸。
他挂科了。
才刚大一第一学期就挂科,也是忒霉了。
明明教授多给一分就能及格的事儿,偏偏他就挂科了。
这让他怎么有脸面回去见家乡父老!
思索了很久,宁祺打听了下,确认教授这会儿在学校办公室,下定了决心,冲到了教授的办公室。
听到敲门声后,办公室里的教授应了声“请进”。
宁祺磨蹭的走进去。
办公室里的人抬眼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的问:“有什么事?”
“嗯……”宁祺犹豫不决:“教、教授,关于学期末的成绩。”
“你挂科了。”对方平静的陈述。
宁祺“嗳”了声:“教、教授,能不能通融一下,挂科了,回家父母面上不好交代。”
对方垂着眼眸,取过一旁的册子,翻看了下,然后道:“缺勤三次,挂科。”
宁祺一张脸皱的苦哈哈。
点名缺三次必挂科,这是规定,他也知道,所以他让人代点名了啊,哪知道第一堂课就败露了。
愁眉苦脸了一阵后,宁祺干脆豁出去了:“姐夫,姐夫,你就让我及格了吧。我姐也一定不希望她弟弟挂科的!姐夫!”
之前一直没什么表情的人,这会儿才终于有了表情,思忖了片刻后,说:“下学期不许再逃课,不然你姐亲自回来给你求情,我也不会让你及格。”
宁祺满口答应,叠声说好。
“姐夫,你放心,我再也不会了。”
“走吧。”
“谢谢姐夫,姐夫再见。”与来时不一样,宁祺欢快的往门边跑,到了门边才响起什么,回过头问:“姐夫,我姐今年回来吗,她还在非洲大草原哪个部落里待着吗?”
“不知道。”办公桌后的人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