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都有一种几近心碎的感觉。
所以后来,他也不敢想了。
直到此时此刻,她再次提起。
宁黛眨了下眼,随后摇头,敷衍的说:“哦,那个不重要。你无视这个人吧。”
秦策原本再次泛滥而出的情绪猛的一滞,一时间不知道说到哪儿了,下一句又要接什么。
不重要?
她是说不重要?
不只秦策傻了反应过不来,连爱国也难以置信的再次冒了出来。
爱国以为自己幻听了,阴阳怪气的问她:“不重要?”
“怎么了?”宁黛没有好气。
爱国此时的疑惑达到顶峰:“带鱼姐,秦策到底像谁啊?我都怀疑,真的有这个人吗?”
怎么感觉又被带鱼姐骗了呢?
“当然有这个人!”宁黛理直气壮:“但我干吗要告诉你,说了你也不认识!”
爱国:“……”
怀疑更甚了。
“宁黛。”秦策破天荒的喊了宁黛的名字。
宁黛草草结束和爱国的对话,专注向秦策,也不忘纠正他:“我喜欢你喊我爸爸。”
秦策不理她这一茬,注意力仍放在已经提及的“那个人”身上。
“他……”
“嘘!”
宁黛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不给他继续下去的机会。
早知道刚才就不为了表示郑重提起这一茬了,真是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之嫌。
“我刚才跟你道了歉,你好歹要出于礼貌回我一句吧?我们和好啊,还是和好啊。”
问虽这么问了,可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么客气。
礼物都送了,敢不跟爸爸和好,爸爸保准揍的你求爸爸和好。
秦策抿着唇,半晌,摇了摇头。
宁黛当即脸色沉下来,凶巴巴的说:“我觉得我可以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死小子,半年不理老父亲,现在给递了台阶还不肯下来,胆子真的肥了是吧。
秦策还是摇头。
宁黛动了动手指头,已经有了想要动手的冲动。
好在,这时候蚌壳精不再摇头,改说话了:“我从没生过你的气。”
宁黛一听,黑沉下去的脸色当即阳光明媚起来。
娇嗔的责怪道:“嘿呀,那你也不早说呀!”
“不过我就猜到你很大度的,果然是爸爸的乖儿砸!”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宁黛满足的嘿嘿一笑,当即挥动起小手,与他道别。
手扬起来,还没来得及落下,秦策忽然抬起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宁黛带笑的眼瞥看了眼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笑容不变:“怎么啦?”
秦策凝视着她:“那个人……”
宁黛的笑容一秒钟收起来。
非得要问个清清楚楚吗?
宁黛觉得秦策这大半年还是没长进,好歹也跟富家公子们一起滑雪生活了一个寒假,又上了杂志小红了网络,学校里也有一堆人想与他交际,他怎么至今还没懂顺坡下驴,没懂递台阶就下来的道理呢?
就不能大家一起默契的健忘吗?
这份父子情,到底还想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