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宁母傻眼在当场,心里一个豆大的“娘哎”,这死狗子,这是手机,不是骨头!叼去哪儿啊!
别看爱国体型庞大,溜起来那叫一个灵活,一眨眼就没了踪影,宁母反应过来想追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追了。
原处就只留下了宁母和另一条狗。
宁母看看脚边叫“露露”的母狗子,指着走廊一处说:“露露,带奶奶去追小爱爱?”
露露一脸真诚的看着宁母,摇了摇短尾巴,后边的话听不懂,只听懂了宁母喊它的名儿。
宁母与母狗子对了几眼,随后放弃了。
家里有只小爱爱做参照吧,总觉得天底下的所有狗子都没小爱爱聪明伶俐。
成精了一样的聪明。
爱国一路叼着电话,下了楼,越过了依旧入迷在电视剧中的老宁总,从特辟的狗门出了屋子,然后在后花园寻了个僻静处,这才放下电话,整条狗趴在电话前,激动又生气的对电话那头叫:“带鱼姐。”
“啊,我亲爱的小爱国。”宁黛终于听到了许久未闻的爱国的声音,一时间高兴起来。
比起她的高兴,爱国却要委屈死了:“你妈说你出差了,你到底是出差了,还是去外头浪了?你还记得我啊?”
“不记得你,我怎么会给你打电话呢。你可是我的小伙伴呢!”几杯酒下肚,花言巧语说起来似乎更顺溜了。
听闻宁黛说自己是小伙伴,爱国更觉委屈起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什么时候把我接走?”
他一点儿都不想呆在宁家了,真的。
宁黛很快道:“我元旦时候回来看你啊。”
爱国快速的心算距离元旦还有多久,等算完,他一点都没被宁黛的话治愈。
因为距离元旦,还有一个礼拜呢!
爱国静了静,随后说:“你还是脱离这个世界吧,我想回归系统界了。”
宁黛立马说:“你怎么这个样子呢。蝼蚁尚且偷生,你每天有吃有喝,生活如此美好,年纪轻轻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爱国呵呵。
狗生艰难,他实在不觉得美好。
不过宁黛在宣扬了一遍活着多么美好后,又给爱国带来了希望:“我就想跟你聊聊,上次你跟我提过的那什么新项目的情况。”
爱国当即眼露光彩,不用宁黛解释太多,他已经快速的接上话:“一个月,三个月,半年,一年,时效时长任君选择,无痛苦植入,见效快。绝对人性化,合乎人道主义精神。”
宁黛:“……”
爱国说完广告词,便乖巧的等着宁黛接话。
宁黛那边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哦,我就是想跟你提意见,希望贵司加强一下项目体验度,最好出个两年,三年,五年十年这样的选择度,我想一定会更完美的。没事了。”
爱国:“……”
从期待到失望,爱国愤怒了,对着电话咆哮:“你玩我!”
宁黛嫌弃的“噫”了声:“我怎么可能玩狗。”
爱国忍不住用前爪捂住眼,心里妥妥的肯定,她这话是往污的那一方面说的。
“带鱼姐,我恨你!”爱国无法确切的表达此刻的心情,只能这么对宁黛说。
宁黛叹了口气,无奈道:“你恨我,我也要说,最长就一年的选择期,这怎么够我跟这个世界告别呢。”
爱国一哼:“一年还不够你道别的,你需要道别的朋友都住在无人丛林吗?你找一年都找不到人。”
宁黛emmmm着,小爱国同志知识面又长了啊。
然后她又说:“病死的人,好像挺丑哒。还不如猝死,可以保留美好的一面呐。”
不过这难不倒爱国同志:“我可以给你选一种不丑还很美的病。”
宁黛好奇:“愿闻其详。”
爱国说:“克莱恩-莱文综合症知道吧,俗称睡美人病。患者嗜睡,可以连续睡上很久。经过咱们龙套组的改良,我们可以让龙套成员在睡梦中轻轻松松的离开这个世界。”
宁黛听完后琢磨了许久,然后问爱国:“求问这个跟猝死有什么区别?”
“当然不一样!”爱国反驳:“猝死是一秒的事儿,我们这个睡美人病吧,它好歹有个进化的过程,实在,看得见的。而且,人性化和人道主义精神又不是适用给你的,那是适用给你周遭的人的。”
“你自己说,相比起天灾人祸和猝死,是不是有征兆的病理更让人能够接受?”
宁黛不说话了。
她算是真切明白,龙套组的大佬们有多闲了。
不够闲,想不出这种人文关怀的项目。
最后,宁黛和爱国的通话在宁母手机没电,自动关机时结束。
直到手机自动关机前,宁黛还是没同意爱国的方案,只说等她回去再找他说。
爱国不开心的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再给他几个小时,他就不信说不动带鱼姐。
都是手机的问题,人类在用的手机真低端,还没他们龙套组使用的黑科技手机
给力呢,超强续航,绝无电池耗尽的可能。
哪怕真的电池耗尽,还可以进行光能充电,只要一点微末的光亮,便能为手机充上电。
绝对是所有龙套成员居家旅行之必备!
……
和爱国通完电话,宁黛以一人之力,几乎将蔡泽玉给她点的美食都吃完了,还一人喝完了一瓶香槟。
此时,城市的一方忽然燃起了五彩的烟花。
套房的一面是一片连通阳台的落地窗,宁黛都不用走到外边去吹冷风,就能全方位的欣赏到烟花的美景。
也是在这时,房间门由外打开,蔡泽玉回来了。
一步入房间里,蔡泽玉便看到了不剩几口食物的盘碟,以及端着酒杯,豪放坐在沙发靠背上的宁黛。
姿态豪放不羁,但映在烟花下,却自有一股吸引他的美感。
蔡泽玉觉得自己大抵是真的没救了,竟觉得她这样也美不胜收。
忍不住走了过去,伸手圈揽住了她的腰,将脑袋搁在她肩上,与她同看着窗外的烟花。
不知过了多久,他问她:“想去港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