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百万,也抵得上二年多了。男子汉大丈夫,你也该懂得如何取舍。拿着它,早点回家去吧。这都要过年了,家里父母总也盼着你回去吧?。”
蔡泽玉食指点在支票上,冲着宁母一笑:“伯母说的没有错,我确实懂得如何取舍,所以这支票我不能收,请伯母你收回去吧。”
说完,他将支票推了回去。
宁母却急了。
“你这是嫌少吗?”
蔡泽玉摇头:“伯母今天约我见面的事,宁总不知道吧?还是伯母心里也清楚,宁总不会喜欢你这个做法。既然是这样,您何必让她不高兴呢。”
这怎么就变成被教训的一方了呢?宁母不赞同他的话,立即反驳说:“你这年轻人,怎么就不懂我们做长辈的心情呢。我不但为我女儿着想,我也是为你这个孩子着想呢!”
“我就退一万步来说,但凡我姑娘想跟你认真,她能这么对你?先不提钱不钱的事,她能跟别的人正经交往?所以你该看明白,你在她身边只能扮演什么角色。”
非要将话说直白了才成吗?宁母看着蔡泽玉,说遗憾也有,说生气也有。
她可忘不了初见这小伙时惊为天人的画面,正如她之前就想过的,只要女儿真心喜欢,对方也对女儿好,哪怕是个凤凰男,她也不会反对,更何况是这么个相貌堂堂,学历也不差的。
可问题是,自家姑娘对这小伙真心吗?显然没有啊!但凡上心了,还能跟另一个男人出去吃饭,约会啊?她女儿没这么渣的。
所以宁母非常肯定,自家姑娘对面前这位,就是贪图他这张脸,莫得真心,也莫得感情。
相反的,小伙子似乎对自家姑娘有这方面的意思。
这么一来,宁母可不就觉得对不起人家小伙子。所以更是希望能让蔡泽玉快点放手,他长这么好,不会缺人喜欢,也终会有他的幸福的。
宁母坚定认为自己这是在积德,于是,她一翻支票本,立马唰唰唰又签下一张。
就着刚才那张一起再递到蔡泽玉面前。
这回可凑满五百万了。
“小泽啊,就当伯母拜托你了,离开我家姑娘吧。人间不值得,我姑娘更不值得。”
蔡泽玉幺蛾子见的多,但真是第一次见这样为他人着想,对自己姑娘下刀的老母亲。
他知道,今天要是不收下钱,估计宁母待会儿还能写出几张金额不一的支票来。
蔡泽玉虽然不将支票上的金额看在眼里,但宁母的一番话倒是提点了自己。
宁黛既然有了他,却还跟别的男人见面交往,他确实该找宁黛把话敞开聊聊,以及他这个身份,如果谈的好,也该坦白了。
这么想完,蔡泽玉终于接了支票。
不过他没有全部都接,只拿了三百万的那张,将二百万那张还给了宁母。
手上捏着支票,蔡泽玉说:“我明白了。”
宁母见他终于收下支票,心情别提多高兴了。
分明她甩钱赶人的,怎么搞的好像是拿钱求人办事一样。
但,管他呢!
宁母连忙将催促他早点离开a城的话统统说完,这才结束与他的见面,赶回家跟老伴报告情况。
蔡泽玉先目送着宁母离开,又小坐了片刻,这才起身离开。
他在a城没有交通工具,从公寓到见面地点是打车来的,回去还是得打车。
不过鉴于宁母选择的见面地点好歹也在商业圈附近,蔡泽玉知道前边不远就有大超市,便先去超市里买晚饭的食材,也不用中途下车去公寓附近的超市里。
心里早有想买的食材,他在超市里逛了半个小时就买完了所有所需的东西。
然而当他提着两大袋的东西在路边拦出租车时,一辆豪车却先出租车一步停在他面前。
后座的车窗降下,很快露出里头的人。
蔡泽靖用一种非常古怪的眼神看着蔡泽玉。
“泽玉,你怎么在a城?”
蔡泽玉看着家里这个哥哥,淡淡一笑:“哥,真巧啊。”
蔡泽靖注意力从蔡泽玉脸上落到他两手提着的袋子上,跟着勾唇一笑,问:“没开车?需要送你一程吗?”
“那就再好不过了。”蔡泽玉知道当面被蔡泽靖遇上,再想躲是不可能了,干脆接受了他的好意。
要是不把蔡泽靖哄过去,他很可能会向家里反应这个情况,到那时候可就被动了。
司机很快下车来帮蔡泽玉将东西放置到车后备箱,蔡泽玉则大咧咧的坐进了车后座,与蔡泽靖并坐。
等司机回到车上后,蔡泽玉报了一个酒店的名字。
那酒店就是当初宁黛第一次见他时,他从里出来的酒店。
与蔡泽靖住的不是同一家。
司机上路后,蔡泽靖开口:“什么时候来的a城?”
蔡泽玉笑笑道:“刚到,所以来买点东西。”
正好解释了他为什么出现在超市门口,手里还提着两大袋东西。
“怎么不早几天过来,分公司的年会,正好一起参加。”
“这……,我又不是集团代表,参加分公司年会,就有些不请自来的架势了吧。”
蔡泽靖说:“都是集团的下属公司,怎么叫不请自来。”随即,话锋一转,又问:“你不是在s城吗?怎么跑来a城了?”
蔡泽玉一笑,说:“有个项目,过来考察一下情况。”
蔡泽靖一脸感兴趣的样子:“什么项目啊这么了不得,都惹的你亲自过来考察。”
“还没考察完,要不等我考察完,如果确定可行,我再将项目企划书交给哥。”蔡泽玉说着,转向蔡泽靖。
这么看过去,刚好看着蔡泽靖的侧脸。
顿时,脑中想起宁黛说蔡泽靖和自己相像的话。
蔡泽玉忍不住紧盯着蔡泽靖的侧脸不放,对于两人相像这个事情,一时间没有什么好心情。
蔡泽靖感觉到蔡泽玉的视线异样,转过头与他正对。
两人视线对碰,下一秒,齐齐冲对方一笑。
看起来是一派兄友弟恭的模样,但两个当事人知道,那笑全是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