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躺在太平间的床上,十分的惨烈。
张晓慧顿时就崩溃了,跌坐在地上开始哭。
而另一边,安庆的反应却冷静许多。
他看上去并不好,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胳膊上也都是淤青,看上去被人修理的很惨,站在一边都要轻轻扶着墙的那种。
看着他的样子,旁人本以为他会比张晓慧更加失控,然而他看见那具尸体,却只在看见的那一瞬间身体不受控制的猛的震了一下。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仿佛要把什么刻进脑海里似的,往常吊儿郎当,轻浮的表情完全被一种仿佛麻木,又仿若癫狂的表情给取代。
过了不知多久,张晓慧仍然在哭,但是哭声已经弱了许多。
安庆转过身,走到了护卫队队长身前,沉静的说道:“我想了解事情的始末,从头至尾。”
护卫队队长愣了一下,然后看着安庆的眼神多了几分诧异。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现在的安庆已经不一样了。
他点了点头,“好,你当然有了解事情的权利。”
“跟我来。”
安庆跟着护卫队队长离开了医院,回到了护卫队总部。
他将事情从头至尾全都跟安庆说了一遍,但是对于自己刻意把焦娇一事压下来这一茬只是轻描淡写的便糊弄了过去。
安庆听完,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杀了我爸的,是他那个叫焦城的工友?”
护卫队队长点了点头。
“本来他是想把你,安璃,还有我爸一起杀了的对吧?”
护卫队队长点了点头。
“但是安璃的姘头及时赶到,救了她,然后安璃转身放跑了你,那个时候,她们已经将焦城制服了对吧。”
护卫队队长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安庆不再说什么,只是冷笑了一声,眼神有些凉。
到现在,就算大家没有在现场,根据事情的结果,也差不多能够推测到后面发生了什么。
安璃在放走了护卫队队长之后,并没有转过头杀掉焦城或者制服他,而是放开了他,然后自己离开了。
走的时候,她没有救下安勇。
她默认了之后会发生的事情,她亲手为杀害她父亲的凶手解了绑……
想到这里,安庆眼底的阴郁更加浓重,可他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盛,整个人都显得有几分癫狂。
“安璃啊!我佩服她,我佩服她!”
突然,他嘴边的笑意戛然而止,语气重新变得沉静了下来,他问:“那安璃的这种见死不救的行为不触犯成都基地的基本法吗?你们护卫队的人不能去抓她?”
护卫队队长:“……毕竟,不是她动的手。”就算是她动的手……谁敢去抓啊?恐怕只有等基地长组织人手才敢去了。
安庆又冷笑了一声,轻易的就读懂了他的潜台词,他只是细细的念叨了一句,“原来如此。”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护卫队总部,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打。
护卫队里的人看见他这样,三三两两有人凑到一起,小声交流道:“这人怕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啦。”
“能不受刺激吗,亲爹死的这样惨,任谁都会受刺激的。”
看他走了,护卫队队长松了口气。
然而他这口气松了没多久,上面便有指令下来了。
他护卫队队长的职被撤销了。
护卫队队长:“……”
理由是他徇私枉法,滥用职权……
没办法,安勇的死导致这件事情爆了出去,焦娇的那件事情当然也瞒不住了。
前因后果都被牵扯了出来,现在都成了基地群众茶余饭后的谈资。
有人觉得焦城的手段太过残忍,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杀人犯,有人却觉得,是安勇先欺人太甚,焦城完全是以牙还牙,血债血偿,他不是变态,他是有血性。
前因后果牵扯了出来,护卫队队长曾经可以想要把事情压下去的那一出自然也瞒不住了。
舆论,不管在哪个时代,杀伤力都不可小觑,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成都基地的人们不需要一个阿谀奉承,徇私枉法的墙头草来当护卫队队长。所以护卫队队长这职是必然得撤了。
而且因为这件事情,连安璃也被人骂的很惨,毕竟究其原因,安勇可是打着安璃的旗号才为非作歹的,人就是这样,一边有着天然慕强的心态,一边又有着不可免俗的仇富心理。
甚至这几天安璃偶尔出个门,路上遇到人都会对她指指点点。
只是安璃最近情绪也很低,不好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她现在不仅是高冷美人,还是个炸药桶美人,如果不是对自己的实力有足够的自信,基本上没人敢在这时候招惹她。
然而护卫队队长被上面撤职,位置被空出来,总是要有人顶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