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转后,开始泡药浴。
经过那一战,她估摸出了自己的力量底线,今后在使用魂力的时候也能有所把握,最大限度地避免抽干魂力的情况发生。
某夜,湛长风忽醒,感应到一人立在窗外,似在直勾勾地透过窗纸看着自己。
扳着脚丫坐在卧榻旁边的大胖娃娃灿烂一笑,“你醒了啊。”
“外面的是谁?”
“一个很老很老的老头。”大胖娃娃道,“站好久了,只是没吭声又弱,就没管他。”
对于窗外僵愣愣站着一个人这件事,大胖娃娃一点也没觉瘆得慌。
“你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当初大白天走在人群里还一惊一乍像是迷路的小鹿。
大胖娃娃腼腆地笑笑。
湛长风起来打开门,那老人似被吓了一跳,蹒跚着逃开。
“站住。”湛长风开口。
他一个屁股墩跌在地上,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饶命饶命,我立马走立马走!”
此人正是白部落的族长敖义,他虽然活了下来,但身体血气消无,瘦得如同皮包骨,皱纹都快叠在一起了。
行将就木。
湛长风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敖义支支吾吾,神色惊恐。
湛长风又问,“你为什么给螣蛇做事?”
他浑浊的眼中忽然闪烁起决绝癫狂的光“我是被山神选中的,想拒绝也没法,蹭一下就突然出现给你种个禁制,你能不听话!”
他说着便诉起苦来,说自己完全是被胁迫的,听命行事。
敖义嚎了半天,没人应他,闭了嘴,这年轻人冷心冷情得很,全然没有一丝波动,看他就跟看花花草草没什么区别。
湛长风神识一探,他识海里有个禁制倒是真的,而且这个禁制是.....
某处海中,被困在龙头里的腾蛇透过那双眼睛,就见这个人似笑非笑,一字一顿说,“我们还会再见的。”
随即视野黑了,再睁眼就是满目深幽海水。
螣蛇心里狂躁,这么个弱小的人类居然能给它留下阴影,让它特么再也不想看到她!
湛长风拔除了他识海里的禁制,他还在絮絮叨叨,将生平干的坏事全都推到了那个曾敬爱且赖以生存的山神身上.
最后他解脱地笑了,边笑边颤颤巍巍地离开,“全都是山神害死的,不关我事.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湛长风亦没有再理他。
黑.白部落和骷髅岛算是废了,完好活着的没几人。
凌长老叹了口气,将储物袋里炼制完的符箓全都给了梁雨,“我知道你不想学,这些就给你吧,也尽了我们的缘分。”
梁雨没说话,他的身后,章叔正在照顾伤患。
他看了看远去的凌长老,又看了看身后的族人,最终转身走向满地疮痍。
林寒.涧肃跟着湛长风走上了宝舰,因为天太清明,因为阳光太好,也因为这个人眉间的昭然明朗,她说,“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去外面看看。”
船将开,凌长老掐着点,几个跃身,跳了上来,“你说你能治我的暗疾,可是真的?!”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