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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胡到了最后也是恶从胆边生,居然无视武卒内部不得杀人的规矩,用了能短时间内提高十倍攻击力的丹药,对湛长风下死手,却仍被湛长风反杀,不,她没杀人,只是“不小心”碎了人家丹田。
元胡修为毁于一旦,双目赤红,“我不会放过你的!”
湛长风冷觑着他,“我以为你比我更懂北城的生存法则,谁会理睬一个失去价值的人...当然,希望你以前得罪的人少一点,不然可能无法完好地走出北城。”
她要么不说话,一说起来就戳心窝,元胡一口血没忍住,直接喷了出来。
监督长官细细打量这个横空出现的年轻修士,面上微笑着道,“将令牌给我,等修改完了信息会连同新的任命书还给你。”
底下人听得清楚,伯长之位怕是跑不了。
同为奇乐坊伯长的留戈.管辂皆是友好地朝她笑了笑,有和他们平起平坐的实力,在没冲突的情况下也乐得交好。
另一边大海之上,涛声阵阵,海鸥掠过碧海蓝天,王恒的手臂上落了一只黑尾白头翁,他接过白头翁胃囊中吐出来的信件,利眉一撇,大步走进里舱,“城主,奇乐坊有异动了。”
他目光明亮,大笑道,“才一月就干掉了元胡,您是怎么想到把她放北城的。”
“...她身上的气很不一般。”典雅清贵的人站在窗边,远望海面浪涛时,眸间压了分冷意,“北城终究是一颗毒瘤,奇乐坊的胡德赌庄.花湖的百悦阁,大大小小无视法令巧取豪夺的帮会,为虎作伥盘根错节的城军,这些都需要改变...”
是夜,湛长风在庭中煮茶,月明影疏,风微冷。
她洗刷着茶具,目光也不抬,只问,“深夜来访有何事?”
单一依旧是木讷的样子,干巴巴道,“深夜煮茶,真是好雅兴。”
湛长风将沸水冲入壶中,用竹筷刮去面上茶沫,倾入茶船,“闲来无事而已。”
单一默默地将一纸任书和一块令牌放在她的面前,顺便将那纸任命书摊开。
湛长风撇了一眼,再冲入开水,盖上茶盖,用开水浇壶,“你是什么人?”
“城主府的人。”
“这职位错了,我记得能当伯都的,一般都是脱凡。”
“视人而定。”
温杯运壶,“需要我做什么?”
“做伯都应该做的事。”
“麻烦,于我无益。”
“月俸加倍,某些不方便之事,城主府会帮你清理...例如赤金矿。”
湛长风也不惊讶他是如何知道的,一座城主府的力量岂能小瞧,“二八开。”
单一木讷地瞧着她,她又解释一遍,“赤金矿的收益二八开,我八,负责开采,城主府负责提供保护。”
单一抽了一下嘴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三七。”
传音入耳?
湛长风将茶盅一字摆开,“那就三七罢。”
茶香晕染开来,单一知道这是下逐客令,也不停留,立马就走了。
她品着茶,眸底有一池竹影晃动。
城主府.水师.城军,关系有点复杂啊。